她居然穿著素縞。難道在為五乘祭拜?島布撲亡。
怎麼可能，五乘每年要吃一隻她的姐妹。
一路無話，見到爺姥時，她也穿著黑布長衫。靜靜站在墳前，地上的香爐裡插著許多燃著的香燭，還有幾個狐狸精跪在一旁，輕揚著紙錢。
我就這麼看著她，沒有多餘的動作，她反而轉身問我：&ldo;少年郎，不上柱香?&rdo;
&ldo;他還有魂來受香火麼?&rdo;
&ldo;起碼是份心意。&rdo;爺姥淡然的笑，嬌嫩與蒼老交融的臉看起來也不那麼妖異，她漠然道：&ldo;世間人相信鬼神輪迴的極少，每年上香祭拜的卻是極多，無非是求心頭的慰藉，說來說去，不過是想讓自己舒坦一些罷了，而這樣自私的行為，你們人類卻冠以真情的名號，你覺得可笑麼?&rdo;
恭敬的上香，磕頭，我如往常那樣坐在墳前，斜靠著墓碑，只是身邊少了那個低頭誦經，對牛彈琴的老和尚，我對爺姥說：&ldo;有些可笑吧，可我笑不出。&rdo;
&ldo;嗯，那我也不笑了。&rdo;爺姥揮手，叫那些狐狸精起身：&ldo;回去收拾一下，等我。&rdo;
狐狸精們盈盈起身，也不管供奉的瓜果香火，一一對我點頭後便要走，只有見過我的那三個面有猶豫，悽苦的不知道想說些什麼，爺姥冷冷的說：&ldo;有什麼不甘心的?世間男兒多薄倖，他也未必是真情郎，你們就是見的男人少，等回了老家，男人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快走。&rdo;
爺姥發怒，狐狸精們灰溜溜的走了。
&ldo;爺姥，你們要走?&rdo;
爺姥瞪我一眼：&ldo;不走不行啊，以前你沒來的時候，我們每年送一隻狐狸給黃大王便能安穩度日，可自從你來了，這杏橋村發生了多少事?再不走早晚把我們搭進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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