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帝打發走了林恪,心情甚好,順便遣心腹去了慕鐘山,將風臨宮清掃乾淨。
外間內侍來稟:“陛下,許妃求見。”
連帝皺了皺眉,一時想不起來這個許妃究竟是何許人也。
外間許妃端著煲好的羹湯,笑吟吟地走了進去。
“陛下,臣妾親手熬了百合蓮子羹,送來與陛下品嚐。”
連帝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許妃,許臻婉,許折的女兒。
因著許臻婉出謀劃策,解決了遂北蝗災一事,連帝信守承諾,納她為妃。
連帝登基半年之久,整個後宮,也就許臻婉一個女人。
連帝看了她一眼,年輕女子的身軀很纖瘦,一襲淡雅的碧綠色宮裙襯得她面容清秀,笑起來時,眼角眉梢都透著溫婉和甜蜜。
許妃用勺子舀起一勺羹湯,遞到連帝嘴邊,聲音嬌媚地道:“陛下,嚐嚐臣妾的手藝如何?”
美人總是賞心悅目的,連帝點了點頭,抿唇喝了一口。
許妃見連帝喝了她煮的羹湯,笑得更是花枝招展,勸道:“陛下,再喝一點吧?”
連帝也的確是餓了,便拿起碗喝了幾口。
放下碗後,他抬眸看向許妃,淡淡地說道:“味道不錯,你費心了。”
許妃溫柔體貼道:“陛下若是喜歡,臣妾每日都為陛下熬製。”
連帝聞言,聲音冷了幾分,“不必,你守好本分即可。朕還有奏摺要批閱,你退下吧。”
許妃不明白連帝為何突然翻臉,站在原地愣了愣。
許妃小心翼翼問道:“陛下,可是臣妾哪裡做得不對?”
連帝神色寡淡,“你並無過錯,只是朕說過,除了妃位,朕什麼都不會給你,所以,收起你這些小心思。”
許妃忙跪下,“陛下恕罪,臣妾只是太過思念陛下,陛下若不喜歡,臣妾日後定不會再來打擾陛下。”
連帝便不再多說什麼,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許妃心中雖然惴惴不安,但也不敢多言,只得起身,恭敬地退了出去。
連帝目送她離去,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他並非守身如玉之人,許妃相比那人,雖然樣貌上遜色了些,但也是難得的美人。
如今後宮之中,只有許妃一人,有傳言道許妃寵冠後宮,真相卻是連帝從未碰過她半分。
繁忙的政務之餘,也曾有空虛寂寞之時,連帝每每想起的便是那個對他狠心的女人,元昭獻。
想起她,就恨不得將她捆到身邊,折磨她,讓她後悔,讓她求饒。
執念成魔,連帝無時無刻不在等著重逢的那一天。
憑什麼她就可以忘記一切和陳擇溟在一起?憑什麼他就要孤家寡人,日日在這正陽殿中磋磨?
他本不願做這皇帝,是她將他逼到如今的境地,那他就用這天下,逼她走到他的身邊。
敕東國的國主如今是個蠢的,他不過讓人暗中使些手段,三言兩語就挑撥了敕東國攻打倏淵國。
倏淵國二十萬的兵力打不下敕東國十五萬人馬,也是他在暗中助敕東國一臂之力,只是每每敕東國覺得要勝之際,又總會遇到各種阻礙,難以再進一步。
敕東國不過是條待宰的魚,他怎會讓敕東國真的攻下了倏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