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看見……看見……
褚瑤目光緊盯著船上那扇緊閉的窗,剎那間心如擂鼓,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慌亂。
不?會的,也許只是她看錯了?。
那人明明已經被火燒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對!一定是她看錯了?。
……
周崇柯回京後沒幾天,便收到了?褚府送來的請帖。
隨從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問道:“世子?爺,要不?要小?的替您去回絕了??”
那褚大人也不?知是怎麼想的,誰會給新?孃的前未婚夫送帖子?啊?
這不?是讓他們世子?爺去了?尷尬麼?
周崇柯只覺好氣又好笑:“回絕了?做什?麼?他敢送我怎麼就不?敢去了??”
他現在?代行左都御史之職,不?出意外,這位子?應該就是他的了?。
他不?僅要去,他還要給褚晏挑一份大禮。
畢竟,褚晏為他的升遷可謂是出了?不?少力的,他還得?感謝他呢。
周崇柯在?自己收藏的一堆字畫裡挑挑揀揀。
最後,選了?一副最大的。
那是一幅山居圖。
這山居圖出自名家?之手,當?初收這幅畫的時?候,他可是擲了?不?少銀錢,一度還是他的心頭好,本準備是掛在?自己書房的,但是吧……
周崇柯摩挲著下巴,搖了?搖頭,不?知怎的,他現在?看著這幅畫,卻老是莫名的心裡不?爽。
尤其?是這畫上的景色,他每每看了?都有一股想要咬牙的衝動。
簡直莫名其?妙。
周崇柯將畫卷起,放入了?錦盒。
這邪門玩意兒還是送給褚晏吧。
臨近大婚之日, 褚府張燈結綵,一片喜慶。
而這時,隨從卻步履匆匆, 手裡拿著一紙訃告快步走進了褚晏的?書房。
“大人,陳御史昨晚去了。”
褚晏聞言, 翻動書頁的手頓了頓。
他?抬頭?詫異看向隨從:“陳御史死了?”
“是。”隨從應聲,將手裡的?訃告呈了上去。
褚晏略微翻看了一眼,神思?逐漸飄遠。
陳御史本就年事已高,壽數將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他?記得, 上輩子陳御史是在今年入秋,也就是虞青山被問斬之後才病死的?。
這一世, 時間卻是提前了許多。
褚晏指尖一下一下在桌面?上輕點著。
不知從何?時起,事情開始偏離了原本的?軌道。
宣平侯沒有死於非命, 周崇柯也沒有因守孝而錯過最好的?發展時期, 而陳御史, 也沒能將虞青山拉下馬。
仔細想想, 導致這一切的?樁樁件件, 他?竟是或主?動或被動地參與到了其中。
褚晏閉眼, 抬手揉了揉眉心?。
是巧合麼?
知道這一切的?不止他?一人, 虞秋秋又在這其間起了什麼作用?
重生以來的?求而不得矇蔽了他?的?雙眼, 他?似乎忘了,虞秋秋這女人本就詭計多端。
褚晏沉思?著, 一時間腦海裡的?思?緒紛繁複雜,彷彿有什麼就要呼之欲出, 而他?卻屢屢錯過。
霧裡看花的?感覺並不美妙,褚晏眉頭?漸漸凝起,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彷彿被架到了半空,四?顧茫然,兩腳落不到實處,心?裡也總是隱隱有些不安。
“大人?大人?”
隨從問了一堆,卻半響沒有聽見回覆,抬頭?一看,好家?夥,他?家?大人在發呆呢。
得了,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