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說有沒有可能,是你自己感冒了??
他們這次出來,完全就是一時?興起,什?麼也沒準備,世子?爺又比較挑剔,船上的褥子?死活不?肯用,就披著他那狐裘生生睡了?一夜,晚上江風大,關?著窗子?那寒氣都好像在?不?停地往裡鑽,她蓋著自己的被子?,還有世子?爺嫌棄花紋不?好看扔給她的那床被子?,兩床被子?蓋身上捂緊,這才感覺稍稍暖和了?一些。
阿蕪看了?看世子?爺那凍得?通紅的手指,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跑去渡口邊買了?兩個熱騰騰的包子?塞給他取暖。
而?後,她打聽了?一下哪裡可以僱馬車就風風火火地去了?。
阿蕪緊緊地攥著世子?爺給的錢袋子?,他們這次出來那真是除了?錢啥也沒帶,這錢袋子?若是被人給摸走了?,那可就要露宿街頭了?。
思及世子?爺對吃穿住行的挑剔程度,阿蕪直接租了?輛最好的馬車,讓人將裡外都重新?擦洗一遍的同時?,順便還跟人打聽了?一下這城中最好的客棧在?哪,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手藝最好的成衣店又在?哪……
在?等人將馬車擦洗好的時?間裡,阿蕪一點也沒浪費,幾乎將城裡的情況打聽了?個遍。
回去接上週崇柯的時?候,她一路上都在?滔滔不?絕,儼然成了?個本地通。
“這地方叫滄州,百姓多為通道,光是道觀就有不?下十座,聽說那最有名的出雲觀每逢初一十五都會開壇論道,去的人可多了?,不?知是不?是這個原因,此地的人眉目裡好像都透著股隨性祥和的味道……”
馬車內,阿蕪不?停地嘰嘰喳喳說著自己的見聞,好像什?麼都很新?奇的樣?子?。
周崇柯懶懶撐著額頭,唇角勾了?勾。
倒是比在?府裡的時?候活潑多了?。
兩人此行雖始於衝動,但既來之則安之,這不?在?計劃之內的旅行倒也頗為新?奇。
阿蕪跟著周崇柯去看了?打鐵花,那現場支了?個足足有兩層樓高的花棚,棚上面?綁滿了?煙花爆竹,十餘位披著蓑衣的工匠將熔化的鐵汁擊不?斷打到花棚上,丟擲來的鐵花點燃了?棚上的煙花,而?這時?,兩支舞龍的隊伍參與了?進來,煙火璀璨中,那龍游走得?威風凜凜,兩龍時?而?同遊,時?而?相鬥,場面?當?真是壯觀、喜慶又刺激。
阿蕪看得?不?住捂嘴驚呼,連回客棧晚上做夢都夢到的是自己騎在?龍上飛天的畫面?。
兩人之後又在?滄州玩了?好幾日,準備回程的前一天,周崇柯獨自去了?此地的一處道觀。
說來也巧,自從褚瑤瘋了?之後,賀景明便帶著褚瑤來了?這滄州休養。
他如今既來了?,不?去看看好友也說不?過去。
“你怎麼來了?這滄州也不?與我說一聲?臨到要回去了?,我才知曉。”兩人相對而?坐圍爐煮茶,賀景明出聲譴責。
周崇柯將剝了?一半的橘子?皮朝賀景明扔了?去,“得?了?吧你,你個住道觀的,告訴你,你難不?成還能陪我去外頭喝酒,也不?怕犯了?忌諱。”
賀景明:“……”
好像……有點道理。
“不?過,你沒事怎麼跑滄州來了??”
“帶小?白兔出來走走,免得?在?京城被人給忽悠瘸了?。”
“小?白兔?”
“嗯,小?白兔。”
這說的什?麼跟什?麼,賀景明聽得?一頭霧水。
兩人正說話時?,褚瑤端著一盤點心過來了?。
>br />
“這是我自己做的棗泥糕,周大人嚐嚐吧。”
女子?說話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