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開始哼平時最熟悉的調調。
哼了會兒,還沒來得及換氣呢,謝青辭又發訊息來了。
【謝青辭:你是不是存心的?】
她哼的是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那確實是她最熟悉的歌,中二年代學會的第一首,非主流都過期了她的歌單還沒過期。
虞夏忍著笑:「那我就會這一首啊。怪我咯?」
【謝青辭:別哼了】
「那我就沒辦法了,自個兒閉著眼睛裝睡吧。」
【謝青辭:叫我名字】
【謝青辭:手機放一邊,不要離頭太近,叫我名字】
虞夏覺得這操作有點極限,很嚴肅地指責他:「你在宿舍,這種時候還想著那種事情,不怕被寧雲朝他們聽見?小小年紀不學點好的,能不能要點臉?」
對面又隔了好一會兒才回復。
【謝青辭:我,沒,想,過】
【謝青辭:不過被你提醒了。叫我名字。】
他們就用這種怪異的方式交流了半個小時,謝青辭別的也不說了,就死心眼兒非要讓她叫他名字。
虞夏感覺自己再陪他鬧下去,明天說不定得水腫,還要掛上兩個黑眼圈。
於是也不掙紮了,把手機放一邊,躺好了,敷衍地喊了幾遍。
「謝青辭,謝青辭,謝青辭——」
喊到後面都快變成夢話了,意識混混沌沌,聲音變得很輕,像在人耳邊呢喃。
「謝青辭,謝青辭……」
直至睡著了,徹底沒了聲音。
謝青辭仍舊沒掛電話,不過螢幕熄滅了,他掀開被子,滿頭大汗,剋制地喘著氣,呼吸新鮮空氣。
這次他閉上了眼睛,聽著耳機裡清淺的呼吸聲,慢慢陷入了睡眠。
…
源山的電視劇節,是多個電視劇獎中中等偏上的那種,還算比較有公眾信服力,能被選上的電視劇和演員都是有點熱度的。
虞夏這次能來,一是之前有部劇熱度不錯,這次被提名了,雖然不是她獲獎,二是要和原望一起來宣傳一下後面要播的那部劇。
下了飛機後她就進入了忙碌的化妝換衣任務中。
禮服選的是kied家的高定,抹胸掐腰,清幽的淺墨綠色大裙擺,外面有一層閃閃的紗,看起來朦朧又清新,像雨天過後的森林。
這顏色在盛夏的室外紅毯上最合適不過,看著就讓人覺得心情舒爽。
配套的髮型和妝容搞了很久,好在效果很不錯,小梅圍著她猛拍照,何詞還很豪氣萬丈地說:
「這下非得把範楚壓得死死的!我跟你說別吃東西別喝水啊,挺胸抬頭保持完美姿態!」
聽起來比她還熱血沸騰,恨不得親自上手把她對家給摁在紅毯上摩擦。
要不是長相和性別不太符合,她覺得何詞更應該來當這個女明星。
花費了大把時間還是值得的,開啟車門走上紅毯的時候,後面一輛車裡下來的原望眼裡閃過一絲驚艷。
虞夏把手虛虛搭在他臂彎裡,面對無數閃光的鏡頭笑得大方。
順便聽著原望的讚美:「今天很漂亮嘛!艷壓群芳啊?」
她眼波一轉:「謝謝誇獎,你今天也不錯,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撞顏色了。」
原望一點不介意:「不撞款式就行了,男人的西裝選來選去不也就幾種顏色,黑色是最不容易出錯的。」
虞夏哦了聲,嚴肅提醒他:「你看著腳下,不準踩到我裙子了啊。」
原望趕緊挪開一點:「那你裙子膨脹得這麼寬非要碰瓷怎麼辦?」
「那是看得起你。」
原望:「………」
不緊不慢地走到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