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瀟的比喻，恰到好處，潘韓秒懂。
失望大陸，一貧如洗，但凡有點好東西，肯定會引起爭奪。
而到現在為止，大陸修士還特別多，說明達成了某種平衡。
看來，各大拍賣行就是平衡器。
他們蒐羅各種寶物，組織拍賣會，維護秩序。
給修士們一個合理合法，憑本事出價的機會。
不過潘韓還是稍顯疑慮，問道：“可是，大家憑什麼都聽你們的呢？”
程瀟得意的晃晃腦袋：“不是說了嗎，我們是挑得最好的。”
“什麼意思？”
“潘道友，咱末法位面，資源匱乏，但修煉積累特別豐富，你應該清楚吧。”
“沒錯。正是如此。”
“哎，說來可惜，之前多少大修士，大勢力啊！沒想到沒落成這樣。”
程瀟吐了口菸圈，一臉的不甘心。
“嗯，確實可惜。但是和你們拍賣行有什麼關係呢？”
“潘道友，你應該見過不少上古秘籍，傳承，法寶吧。”程瀟仔細看了眼潘韓，彷彿眼前之人是個小白。
不過她並沒有過多懷疑，畢竟很多修士喜歡常年閉關。
或者有天大的機緣，不需要經常外出尋找物資。
“見過。”其實潘韓並沒見過，但只能這麼說。
“那你應該知道，這些上古寶物，晦澀難懂，極難參悟吧。”
“對！”潘韓一聽，原來上古資源都有，頓時來了興趣。
“你再想想一下，誰能將這裡上古寶物作用發揮到最大？”程瀟關鍵時刻，賣了個關子。
掐滅菸頭，再點一根，給潘韓留點時間思考。
不過，她卻小看了潘韓。
人家可是金仙后期大修士！
這點事還能難得住他？
潘韓微微一笑：“那肯定是統計機構那批人嘍。”
在北冥仙界，有專門的記錄機構，不同國家，叫法不同。
秦佳怡之前工作的地方，就是類似的部門。
收集各地的功法，法寶，傳承，傀儡，兵器等等。
每個物品全部記錄在案，還有詳細解釋。
末法位面，之前那麼發達繁榮，肯定有這樣的機構。
“潘道友果然聰慧過人。”程瀟一口煙剛抽完，潘韓就給出答案。
“見笑了。”潘韓也點燃一根，微微點頭。
“在失望大陸，叫案牘局。”程瀟道。
“負責記錄所有勢力，宗門，家族的歷史，功法，玄仙以上修士的個人情況。”
“後來，位面沒落了。大修士要麼隕落，要麼離開。”
“潘道友你也清楚，一旦傳承斷了，很難接續。”
“功法，陣法，法寶也一樣。”
“幾千萬後，很多上古物品，已經沒人能看懂。”
程瀟邊抽菸，邊娓娓道來，似乎講述自己的故事一樣。
潘韓也彷彿見到歷史長河，在末法位面匆匆流過。
任你強，任你狂，但總要面臨死亡。
沒人能逃過這個結局，也沒有位面能逃脫。
有生有死，有陰有陽。
“如此一來，負責記錄的案牘局，反而逆勢崛起。”
“發掘出來的上古寶物，普通修士根本不能判斷價值和作用。”
“只能交給案牘局來判定。”
“久而久之，案牘局就有了拍賣行的雛形。”
潘韓一邊聽，一邊點頭，愈發覺得末法位面太可憐了。
隨著仙靈氣枯竭，幾乎沒有新功法。
只能吃上古大修士的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