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氛圍，讓潘韓開始冒冷汗。
很快，還剩最後三件，就在他將法寶提到空中，即將進入儲物袋的時候。
那個聲音終於出現了。
該來的一定會來。
“道友，拿的很開心啊！”這聲音，穿透虛空，直擊潘韓神識海。
“不好！”他立刻啟動跨界。
可惜，熟悉的空間波動沒有出現。
潘韓睜開眼睛，他仍舊留在凌霄殿。
再次跨界，還是沒走，再跨，仍舊沒走！
潘韓頓時感覺天旋地轉，大腦一片空白。
“道友，拿了我這麼多東西，想走，太不講規矩了吧。”
這次，潘韓才聽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是陣靈？”潘韓對著虛空道。
“想不到，小小的金仙，居然還挺識貨。”
話音剛落，虛空微微波動，顯出一名女修的身影。
“沒錯，我就是凌霄殿大陣的陣靈。”女修衝潘韓微微一笑，頗具挑釁意味。
關於陣靈，潘韓在北冥仙界讀書時，有所耳聞。
這是高階陣法特有的東西，在北冥仙界，只有仙尊或者仙帝的陣法才有。
通俗點說，就是將自己一絲神魂，和陣法融合。
融合後，陣法會自行演化，壽命極大延長。
想不到，傳說中的陣靈，居然就在眼前。
潘韓立刻畢恭畢敬，衝陣靈鞠躬行禮：“參見前輩。”
陣靈見潘韓大難臨頭，仍不失禮數，居然頗為欣賞。
“你叫我一聲前輩，倒也合理。畢竟我生前是仙尊女修。”
“仙尊女修？前輩果然是大能之輩，非比尋常。”潘韓想起北冥仙界的仙尊，全是男修。
女人能進階仙尊，堪比登天！
仙尊的一絲神魂，就算曆經幾億年，也能有仙王境界。
絕非潘韓可以造次。
但是，此陣靈居然能隔絕潘韓跨界。
似乎又比仙王厲害許多。
無數想法在潘韓腦中飛速掠過，他現在確實有點慌。
如果因為貪圖法寶，死在這裡，得不償失。
可潘韓轉念一想，跟自己拿多少法寶應該沒有關係。
就算只拿一件，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
偷一件，偷十萬件，性質都一樣。
“小子，你剛才想幹什麼？”陣靈笑道。
潘韓一愣，難道對方並不知道自己要跨界？
只是阻止一切神念微動？
想到這裡，潘韓又驚又喜！
驚的是陣靈居然如此玄妙，能看透自己的起心動念。
喜的是地方只能看到動作，卻不知道目的！
“回稟前輩，剛才晚輩想跑！”潘韓半真半假。
“怎麼，學過秘術啊？”陣靈見潘韓答案很合理，並沒有深度懷疑。
“嗯嗯，什麼都瞞不過前輩。晚輩之前確實學過逃跑類的秘術。”潘韓不好意思撓撓頭。
裝，就要裝到底。
“小子，你能進來，也算咱們有緣。我這人呢，很公平。”陣靈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回到剛才的話題。
“拿走多少，留下多少。”
“你拿走十萬件金仙極品法器，你覺得拿什麼換？”
陣靈似乎在玩某種遊戲，眉毛輕挑，嘴角微微上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