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的說著什麼,潘韓似乎聽懂了,但又似乎沒聽懂。
變成中陰身後,語法邏輯和人間大相徑庭。
“咋?說你看看,來了中吧!”
“命!不懂,但正確的似乎!”
……
潘韓聽了幾句,著實費勁,但看他們表情,又開始緊張起來。
說來也正常,經過剛才的襲擊,現在怎麼可能不害怕。
這才叫真正的語無倫次。
亡魂越來越多,河邊很快擠滿了人。
但他們似乎都見不到潘韓,但又似乎能見到。
沒人和潘韓說話,但他周圍方圓一丈,卻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亡魂。
“他們都會游泳?”潘韓問道。
“生前不會的,現在也會了。”牛頭答道。
剛說完,就聽得噗通一聲,最前面的幾名亡魂,被擠下河中。
撲騰幾下,又都漂了上來,似乎瞬間掌握游泳技巧。
奈何魚聞到亡魂氣息,紛紛游過來。
試問,哪個人一輩子不說謊,不罵人?
很快,奈何魚便發動攻擊,張開血盆大口,死死咬住亡魂的嘴巴。
撕啦!
連嘴唇帶舌頭,一口撕下。
亡魂發出痛苦哀嚎,奈何魚則吞下後,發出歡快的笑聲。
潘韓頓感無語,嘆道:“果然無可奈何。”
活在世上,人情世故,哪有不造口業的。
太難了!
見到嘴巴被吃掉,岸上亡魂自然不敢再前進。
不成想,後面的牛頭馬面,端起夜叉,挨個刺亡魂後背。
眾亡魂吃痛,只能不停往前擁擠。
噗通,噗通。
越來越多的亡魂落水,也驚起成片的奈何魚。
慘叫聲,歡笑聲,組成一首奇怪的音樂。
血水很快染紅了奈河。
可相比剛才的食屍鬼,奈何魚只咬嘴,不要命。
亡魂看清楚情況後,倒也忍痛開始橫渡奈河。
潘韓道:“我們如何過去?”
“前輩自然有船坐。”牛頭說完,看了眼馬面。
馬面心領神會,吹了聲口哨。
從對岸飛快駛來一艘小船,上面站著一位身穿盔甲的男人。
“前輩,這位是奈河渡船伕,叫淨口使者。”牛頭解釋道。
“淨口?他說話很好聽嗎?”潘韓問道。
牛頭尷尬一笑,隨機道:“待會前輩就知道了。”
“你們這地府,奇奇怪怪的規矩真多。過了這條河,後面還有什麼。”
潘韓心想,不行乾脆飛過去找閻羅王算了。
這些小場面,對他來說沒什麼用。
也不能審判他,走不走過場沒區別。
這時,船停在岸邊,馬面和淨口使者交流起來。
二人嘀嘀咕咕,淨口使者不停向潘韓這邊張望。
潘韓沒心情搭理他,換做其他位面,敢這麼看自己,早死八百回了。
交流完畢,馬面跑到跟前道:“前輩,請上船。”
說完,牛頭和馬面,恭恭敬敬,做出請的手勢。
潘韓大步流星,邁入船內,衝淨口使者點點頭。
“老逼登,坐穩了,待會掉下去可別怪我。”
不料,淨口使者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