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捧著僧人的心臟，顫顫巍巍，嘴巴張開又閉上。
潘韓在遠處看著，也感覺心臟一陣絞痛。
“想不到，這個位面居然如此野蠻。掏心挖肺如喝酒吃飯。”
“這三位徒弟，沒一個好心。居然勾結骷髏怪，殺師父。”
“難道這個位面，不講究師徒之道嗎？”
“在北冥仙界，秦佳怡都被壓榨成那樣了。不到最後一刻，絕不動殺心。唯恐背上欺師滅祖的罵名，有損道心。”
“怎麼在這裡，殺師父就如同殺豬狗一般？”
潘韓在思考，婦人在猶豫。
只有猴子湊上前來，嗅了嗅心臟道：“味道很純正，很新鮮。”
豬頭也圍上來，仔細觀察一番：“也不黑啊。”
紅髮壯漢站在三人身後，甕聲道：“抓緊，以免夜長夢多。”
“好傢伙！真是一個比一個狠！”潘韓嘆了口氣。
如果二鳳等人對自己這樣，估計都不用她們動手，能當場氣死。
當師父當成這樣，太失敗了。
一個人不喜歡，可能兩邊都有錯。
如果所有人都不喜歡你，就得看看自己的問題了。
“吃吧。”猴子見幾人都檢查完畢，便對婦人道。
這骷髏怪，身後跟著無數陰影。
凡人看不見，低階修士也看不見。
但潘韓能看見，這些陰影，是骷髏怪殺掉的人。
死後陰魂不散，跟在骷髏怪身後。
還有一些是被骷髏怪強行留下的，可能和她修煉特殊功法有關係。
有些鬼怪修士，功法其他，需要藉助陰魂增強。
大千世界，仙界無界，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哼！也是個心狠手辣之輩。還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
“如果三位徒弟能力比你低，現在恐怕早已變成盤中餐了吧。”
潘韓對幾人，都沒什麼好感，一丘之貉。
初入此位面，潘韓觀感非常差。
師徒四人和一名骷髏怪，看上去都不像好人。
師父不像師父，徒弟不像徒弟。
就一匹白馬，還有點人情味。
婦人不再扭捏，甚至有些激動，鼻子抽動間，狠狠咬了上去。
哐哧哐哧，三下五除二，一顆新鮮跳動的心臟，就被她吃光。
鮮血順著手指縫和嘴角流下來，她急忙用舌頭舔乾淨。
唯恐浪費一點點。
“你多久沒吃人了？”豬頭見她這副模樣，不禁開口問道。
“嘿，十幾天了。”婦人嚥下最後一滴鮮血，心滿意足道。
“好吃嗎？”猴子笑呵呵道。
此刻，棍子橫在他後背上，雙臂肆意的搭在棍子上，悠然自得。
“嗯嗯，好吃好吃！多謝幾位哥哥成全。”婦人滿眼感激之情，衝三人作揖。
“好說，互相幫助嘛。你再多吃點。”猴子指了指僧人屍體道。
“幾位哥哥一起？”婦人假意客氣。
“你吃你吃。”紅髮壯漢嗡聲道，然後連連擺手。
豬頭也搖搖腦袋，並不感興趣的樣子。
猴子則道：“你吃吧。十幾天沒吃人肉了。這次吃個夠。”
“謝謝哥哥們。你們人還乖好的呢。今天肯定是個吉利日子，遇見你們了。”
婦人說完，迫不及待返回僧人身邊，大口吃起來。
卡吧卡吧！
四肢折斷，抱著就啃，滿嘴淌血，也不管不顧，就是猛吃。
潘韓雖然殺人無數，但從未見過吃人的場面。
越看越反胃，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