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毫不猶豫的下降。
……
結束了，都結束了。
圓牆內，血肉模糊，沒有一個活人。
刀扇隨之停止，緩緩上升。
偌大的盆地內，一片死寂。
只有潘韓的菸頭，一亮一亮的，點燃著昏暗的天空。
“算了，我替你們收屍吧。”潘韓嘆了口氣。
相遇一場，也算緣分，他不想讓眾人曝屍荒野。
砰！
潘韓彈飛菸頭，在空中放大一百萬倍，變成巨大的火把。
幾圈後，菸頭落入血池中央。
呼！
瞬間燃起熊熊烈火。
他的火之法則，精純無比，沒有不能燃燒的。
很快，血液蒸發殆盡，刀扇也沒有幸免。
大柱子逐漸被燒紅，遠遠望去，好像一根香菸。
外圍復活的屍體，感覺到灼熱，卻沒人躲開。
反而平靜的走向火場。
死掉的人，還會怕死嗎？
他們只想解脫。
半刻鐘後，盆地內，只剩下一片空地。
蒸發和燒掉的東西，飄在空中。
烏雲更加厚重了一些。
“給我開個天窗！”潘韓單手一指，光柱擊中烏雲。
好傢伙，這道光柱沒入烏雲，久久沒有穿透。
“不會吧，雲層這麼厚嗎？”
潘韓驚訝道，才放開神識，向上探索。
一萬里，五萬裡，十萬裡。
居然還沒到頭。
“臥槽。這雲層到底有多厚？”
越往上探索，神識阻力越大。
潘韓只能加大法力，繼續向上。
百萬裡，千萬裡，五千萬里。
還沒到頭，而且暫時也看不到盡頭。
“什麼情況？”
“區區烏雲，還不讓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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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潘韓確實有些吃力，五千萬里，已經讓他感覺疲憊。
下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這些烏雲就是剛才死去的人變的。
就算他們是凡人，但只要數量足夠多，也會形成強大的怨念結界。
十億不夠就百億，千億，萬億。
這時，烏雲中傳來轟隆聲。
潘韓舉頭觀望，一個巨大的柱子，從天而降。
落地後伸出六片刀扇，圓牆緩緩豎起。
緊跟著，數千萬人從天而降，整整齊齊落到地面。
還是那樣的擁擠，還是那樣的麻木，還是那樣的沒心沒肺。
一根巨大的手指從烏雲中伸出，按動按鈕。
嘎吱，嘎吱。
刀扇開始轉動，並且緩慢下降。
同樣的流程，不同的人群，迴圈再次開啟。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迴圈了。”潘韓又掏出一根香菸，老老實實坐下。
事實證明，他救不了這些人。
甚至幫他們安葬，也白費力氣。
最終都會化作烏雲。
這一次，潘韓就冷冷的看著下面。
很快，有人被削掉腦袋，扔了出來。
十幾天過去後，大手指再次按動按鈕，將所有躺平的人削成血水肉泥。
潘韓沒有動手，而是看著他們如何消失。
接下來的動作，乾淨利索，大柱子和刀扇憑空消失。
屍體自動化作烏雲，補充到天空中。
經過兩次觀察，潘韓計算出每波人能產生多厚的烏雲。
結果讓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