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拿著奶茶喝，沈墨軍在常雨對面看著常雨喝奶茶，常雨不說話，她就說一些零散不相關的事。
“曾禮和秦璐、魏世飛斗的兩敗俱傷”。
“侯健帶隊組了一支新的異能軍隊，多支分開壯大勢力”。
……
“鈴鈴和寧麟結婚了，上個月孩子剛出生”。
這個倒是很快啊！常雨瞬間就能變成笑臉：“恭喜啊！我現在什麼都沒有，身無長物，就不送禮啦”。
說完了還和之前一樣。
每次隔一段時間不見常雨的態度都可以接上之前相處時的狀態，但是沈墨軍覺得其實每次都有不一樣，常雨就像換了一個人，只有少數習慣還在：“常雨”。
突然叫名字感覺有點正式的感覺，常雨本來就很少低頭，防止腦子漏水太多養成的習慣，聽沈墨軍叫自己名字，視線聚焦看著她：“嗯”？
這時候表情神態就是正常的，和剛才完全是兩張臉。無關的人這樣，沈墨軍可能認為對方是有點毛病，也不用在意。常雨不是隨便的誰誰誰，話總要說明白，不然她總會擔心。
可認識時間也不短了，常雨什麼習性沈墨軍很瞭解，別人的事，不是私密的，一般問就說實話，清掃任務中的進化動物分佈也沒有假話。她自己的，能問出什麼來完全取決於她想不想告訴你。
跟常雨說話要掌握分寸，不是內容的分寸，是語氣的。
常雨沒有用異能，不知道沈墨軍什麼想法，這樣面對面也大概知道是要談話。
沈墨軍太心累，說話的語氣也累，連語氣詞都用上了：“你是怎麼想的呀，有沒有心情？咱們談談人生觀？未來規劃，以後的日子你打算怎麼過，和我講講唄”？
常雨什麼都沒想，長眠不能算的，至於規劃？“不是你給我撈出來的？你問我做什麼？隨遇而安，沒有規劃”。
奶茶喝完常雨習慣動作將杯子在手裡橫轉了半圈，要用異能銷燬杯子，異能光覆蓋到手柄想起來這不是一次性杯子，回覆後放桌上了。
沈墨軍：“我當時以為你出事了，沒發現生命體徵，總不能讓你拋屍荒野啊”！
“死都死了管屍體幹嘛”？氣人的一面常雨從來沒丟過，人家跟她談情義，她間接的說人家閒的。
常雨沒脾氣，沈墨軍是知道控制脾氣：“那之前呢？之前總有個想法吧？你說地震的時候情況緊急被凍住了，我能信麼？是誰也在一個冬天，地震的時候從車裡跳下去就走了？就給我留下七個字，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姐妹，你忘了沒有？資訊我還沒刪呢”。
使用異能的狀態下感知得到情緒波動，沈墨軍的電話先過來了情緒波動：“你的電話”。
說話的時候手機鈴聲還沒響，剛說完響了：“你這異能真是越來越有進步了，還真的有”。
常雨拿著杯去廚房洗了，目前能幹的事也只有這一件，別人的電話是沒興趣聽。
沈墨軍接完電話糾結是把常雨放家裡還是帶著她去，放家裡還是不能安心，還得帶著。
於是常雨帶著口罩，穿了一身厚衣服跟著沈墨軍繼續外出，待著也是待著。
起初從冰殼出去常雨以為自己只睡了一個月，冬季還沒過去，後來發現是睡到了第二個冬天，中間醒過一兩回，死水湖底環境都黑著挺適合睡覺的，就沒出去。
進了一棟研究樓，樓上人多，沈墨軍和碰上的其他人上去，常雨在樓下等。坐靠窗的沙發上聽藍芽，看外面街景，雖然這地方偏，來往的人可不少，反正是不想什麼都不做讓腦子閒著。
在沈墨軍這波人之後急匆匆又趕來五個，上去兩個。常雨沒留意對方，聽著聲音跑進去又折回來，動靜是往自己這邊跑，情緒線也是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