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摸摸九清的腦袋：“抱歉，治不好你，研發資金目前已經很緊張了，你們的藥物供不上了”。
九清明白醫護阿姨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很害怕：“要拋棄我們嗎”？
醫護人員低頭吸吸鼻子，想不到其他回答：“是的”。
九清有點急：“減少用藥量不行嗎？我們確實沒有上一批能力強，可我們從誕生到現在才一年，還有提升空間。減少用藥量，我們是超速衍生人，沒有藥物活不下去的。能不能”
醫護人員搖頭：“上面已經有決定了，正靠近的戰爭馬上要波及這裡，所以這個研究基地即將被放棄。沒有辦法”。
沒辦法——
醫護人員用治癒能力最後一次幫九清治病：“撤離的時候會破壞這裡的一切可追查資訊，商議結果是放置你們，不會剿滅。我的異能量不多，儘量讓你的狀態好一點，給你留了點吃的。等控制室開啟，聽著沒人後就趕快離開，你的體能逃不開這片區域，就儘量找住宅區的空房子住進去。戰爭可能會讓你們喪命，就算這裡僥倖完好，軍隊攻陷後肯定要排查建築的，落到軍隊手裡不知是好是壞，沒有藥物……就活的自由一點，去看看只在晶片收入資訊裡看過的世界”。
九清看著醫護人員眼含熱淚離開，看著控制室不同顏色的燈先後熄滅，溫度逐漸冷下來，聽著地下室之間咣噹叮噹的聲音。她縮在床腳不敢動。
沒有銷燬儀器的聲音了，代表戰爭的異能撞擊聲逐漸靠近，靠床的玻璃窗振動還有響聲，九清嚇的趕緊往床下跑，落地的瞬間那隻腳前腳掌每根筋都在疼，縮了一下穿鞋，拿最厚的一件外套邊走變穿。
什麼都沒帶開門，非常暗的環境下汙濁的水已經快漫到九清面前。
隔壁的門一推就開了，和九清差不多大的白頭髮的男孩恬靜的躺在一灘血裡，九清跑過去的時候踢開地上的針劑，再怎麼叫他也不醒，脖頸是冰涼的。
“九翼！九翼，九翼？你怎麼會呢？別嚇我，九清膽子最小了。你是航行天使啊，你不應該會死的”……
眼淚模糊視線，回頭看一眼被踢開的針管：“不是說不會剿滅我們嗎”？
被踢開的針劑軲轆到角落裡，和某個重生異能者扔掉的手機躺在一起。
水位升的更高了一些，能聞到鐵鏽一般的血腥味，又挨個房間去敲門。
“九悅！九雨！九令”！
如果門不開又沒有回聲九清就換下一個，正常情況下不會連聲都不回的，更不會沒有異能現象。
前幾扇試圖開啟的門被鎖住了，下一間房間，踹了兩腳緊閉的門門也沒開，九清胸腔難受的厲害，心悸讓她使不上力。
再下一個：“九樺？九樺”！
門開了，很輕瘦的女孩倚著一邊門框，臉色白的不行：“很遠就聽見你喊，能走就趕緊走，去看一眼外面是什麼樣的也沒白活這一次。除了我們這樣離了藥活不了幾天的，大家都被殺了”。
九樺喘著氣說話，說完就開始咳嗽。藍色帶微光的屏障從她腳下開始向外擴張，推開漫進來的下水道的水，繼續遮蔽了整條走廊。
九清一直搖頭。
九樺看著透過薄光的窗戶：“給你開了條道，出去看看吧，替我看一眼真正的外面是什麼樣的”。
九清伸手去抱九樺的胳膊：“一起去”。
九樺可能是沒有掙脫的力氣，只閉了閉眼睛：“你真墨跡，我上次測試後就沒用抑制劑了，很快就會發病。我的體力跑不出去，就你這樣的，自己能爬出去不錯了。趕緊滾吧，生在這裡是倒黴，死在這就更倒黴了”。
九樺從門框滑到地上，藍色的屏障閃了一下。
“哎”！九清跟著她蹲下身，還是想讓九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