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雨穿著一身土色的衣服，戴著嚴實的口罩，眼睛半睜半閉，萎在和沈墨軍一車的副駕駛。從整體形象和炎熱天氣來說都不搭調。
常雨不認真的看路，手指點著腿，想這回的出門準備是自己做的最全的一回。帶了水紋刀，手機，還有口罩和手套，加一副特殊眼鏡。眼鏡是為了在水霧城眼鏡不被水霧影響，手套嘛，對水和沼澤溼地這種地方感覺不太好，就帶上了。
到了停車間隙常雨也待在車裡不動。
沈墨軍不看常雨還睜著的眼睛都不知道人是不是睡著了，幾站下車也沒下去溜達或者方便，特別像影視劇裡的機器人，但機器人沒有生命體徵也沒有血。拎一下旁邊裝東西的揹包，裡面有吃的：“你不下車嗎？或者餓不餓”？
常雨已經放飛了自我，這種吃東西喝水的事幾乎不在考慮範圍內，搖搖頭沒說話，繼續半睡半醒。
直到馬上行程到兩天時間，路途中確實很順利。目的地就在眼前，在聚集地的高牆裡看見遠處一片霧。只有一片霧，只看到沈墨軍指出的水霧城方向，是除了白霧沒有其他建築和植物露出來的地方。白的特別乾脆。
又聽沈墨軍說：“水霧城我去過，前面只算個邊緣溼地，這霧確實很濃，能見度不會有多高”……
常雨也知道是不會有多高，外層都這樣了裡邊不一定什麼樣呢，要是霧裡再有點蛇什麼的真是驚喜多多。
宋羽燁靠近沈墨軍小聲說：“隊長，你說這霧這麼大，他們有派飛行異能者看過嗎”？
沈墨軍回的聲音也小：“不一定，飛行異能者逃命是方便，但你看吳力不是也在常雨手裡栽了兩回。如果像你這樣的，能有多種異能就不一樣了，自願的實驗者還是有的。具體成功到什麼地步就不好說。比如異能是強了，就是腦子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天快亮的時候異能隊到齊，都是在車裡換著休息一路來的直接出發。這樣的水霧城夜間更不好進，如果不能在天黑前清掃完出來，就要找個封閉性還好的建築過夜。
大小車輛由所在異能隊的空間異能者收起，九百七十三人的混合隊伍只有少數是普通人。散開以兩層平排的隊形往前推進，向霧中進發。
霧裡能見度很低，五六米是極限。看還有葉子的樹也看不清，是沒有文學氣息的霧裡看花。
水汽濃，濃到對呼吸有輕微影響。
一直以來異能者清掃都是靠異能波動感應變異動物的，雖然常雨動手次數特別少，但也會用情緒波動感知活物。這次有點意外，常雨沒感覺到什麼異常情緒，就是有些稀疏的睏意，安穩疲倦的感覺。
沈墨軍和其他異能者也沒察覺到異能波動，可飛行異能者檢視傳回來的訊息是這裡有不少進化蛇蟲鼠蟻的。都哪去了？
對常雨來說困才不對，自己的異能一直開著身體狀態幾乎沒有改變，大腦也一樣，睏倦肯定不是來原於自己。同行的異能者都是散開的，那這些情緒應該是變異動物的。
這大白天的來了入侵者還睡得安逸？
沒探查到東西發現事情不對的異能者在霧中靠著人類的異能波動往一起聚，商量決定先聚在一起往前探一段，可以保證安全，真出事了人多衝出去的可能也大。
常雨走在沈墨軍身後，想起沈墨軍往日種種不介意推她擋變異動物的聖母言論，和這裡的情況，拉了沈墨軍一把，低聲和她說：“看著點，別讓人拉過去擋刀。強化異能不是無堅不摧，烈性毒液咬破面板進入血液你不一定不中招”。
沈墨軍覺得常雨是最近缺少睡眠腦子不太清醒了，不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當我傻呀？別人和你能一樣麼？我又不欠他們的”。
嗯？常雨想那合著是你欠我的，好的，那不用自己多說了。鬆開沈墨軍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