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走後，宋安宇看著床上只剩下一句空蕩蕩靈魂的軀殼，右手輕輕撫上那滑嫩的臉頰，低聲說：&ldo;都有了人類感情了，為什麼還是不理解我。&rdo;
009的事情不難解決，就是資料變異導致提前生成人類情緒，這種只要好好引導就沒有事情，系統裡面多的是還沒有磨練只是跟其他系統接觸就生出自我意識以及人類情感的，只是009當時的情況比較特殊，沒有人正確引導反而走上了極端，幸虧暫時沒有出現什麼大的風波。
陸樂晗回來之後，組織裡的其他系統各司其職，這件事情除了003，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了。
碰見002的時候，他會探究性地看自己，但是也沒有多問，不奇怪，002本身的設定就是成熟穩重，宋安宇極少指定程式設定，002就是其中一個，多多少少有點宋安宇的影子。
009的程式修復不難，但是因為強行動用自己沒有許可權的能力影響自己周圍人的情緒波動，給它的資料庫也造成了大範圍的損害，完全修復好還是需要花上一段時間的。
陸樂晗就在房間裡緊盯著009的資料變化，時不時地做做記錄，沒什麼多的情緒變化。
不過在進小黑屋之前，陸樂晗順手在002那裡要了一張人類情感測試表，做好的試卷現在還放在手邊，上面紅色的數字有些刺眼。
&ldo;樂晗？&rdo;
陸樂晗頭也沒抬，手指在鍵盤上噼裡啪啦計算著資料，這段資料完成之後009的資料庫差不多就算修復好了，至於其他的還是等開機了再做思想工作吧。
身後的那人又叫：&ldo;樂晗，我……&rdo;
雖然只是兩聲，但是陸樂晗極其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被打擾，轉身掛著一張禮貌疏離的笑容，這是他的初始程式：&ldo;宋先生，叫我001就好，宿主繫結注意事項第三條，請宿主務必區分清楚現實和虛擬。&rdo;
宋安宇走進兩步，餘光瞄見桌子上唯一放著的虛擬試卷，眉頭一跳。
這人在氣他，之前宋安宇一直說你就只是一個系統的時候，這人經常會反駁自己，試圖證明他已經有了人類情緒，可是現在情感測試滿分，卻一本正經地用系統專業術語跟自己對話。
宋安宇看著那雙亮晶晶的帶著笑意的眼睛，莫名有些刺眼，不是很喜歡這種標準的笑容，雖然當時的初始設定就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的。
&ldo;我……&rdo;
資料還有一部分沒有輸入完，陸樂晗懶得跟他裝，轉身直接坐下繼續在虛擬鍵盤上敲數字，他喜歡這種古老的方式，因為這樣才能讓他體會到真正做人的感覺。
&ldo;你做什麼？&rdo;
陸樂晗被掰著肩膀轉過來，脊背磕到桌面上有些疼，皺著眉毛伸手去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媽的，資料也是會疼的。
宋安宇看著他的臉，眼眶有些泛紅，有一瞬間他真的以為那些資料就搶救不過來了，誰知道這人早就給自己不知道多加了多少個防護罩。
陸樂晗心跳一滯，有了情感就是不一樣，原先的他雖然是喜歡和宋安宇在一起，但是卻沒有到這人一碰自己，心跳呼吸就急劇變化的程度。
現在想想這人糾結的問題，如果換成現在這人想要透過和別人演戲來完成自己的任務，恐怕他也不會願意。
再想想沒有記憶時宋安宇對自己的照顧，察覺到他現在渾身散發的濃鬱的不安全感，陸樂晗嘆了一口氣，輕輕伸手環住他的腰：&ldo;我是真的愛你，不管是以前作為系統的喜歡，還是在小世界作為人類的愛，我一直都說的是真的。&rdo;
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