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羅榮川自然的站起來幫忙收碗。
以前他從來不做這些事情。
這幾年在外面到處跑，到處看，走走停停的，什麼事情都是親力親為的。
&ldo;你放著，我來。&rdo;
何念哪裡要羅榮川來收拾。
鍾父搖搖頭，何念把飯收了回去。鍾舟一起幫忙收拾。
他想起江溪的話了，他們兩人不是同一個階層的。
他有點賭氣，怎麼就不是了。他在家也一樣會做家務會收拾。
他也一樣是吃一日三餐，一樣也會拉撒，大家都是凡人，怎麼就不一樣呢。
收拾好碗筷，羅榮川自然就上手去洗。
水嘩啦啦的流下來。
羅榮川洗好碗，鍾父泡好茶了，舅甥倆坐下來喝茶。
&ldo;小舟呢？&rdo;
&ldo;上樓去了，好像受了什麼刺激，說要學習。&rdo;
何念回答道。
何念坐下來，覺得兒子好像是早戀了。
鍾家對孩子早戀並沒有看做猛虎。
如果讀書的時候不念愛，以後成年了再戀愛，那萬一遇到個人渣，都不懂得辨別。
人越年輕，試錯的成本就越低。
何念有一個好友，女兒從小就是乖乖女，從小學到大學都沒有談戀愛，結果一畢業，談了一個男的，都要談婚論嫁了，結果那男的真的是個人渣。
那男的每天都是對朋友女兒不是打就是罵，每天都各種打擊，詆毀，導致女孩子得了抑鬱症，差點就自殺成功了。
這兩年都在休養，沒法出去工作沒法見人。
所以，如果兒子真的想談戀愛，那就談。他們家就是這樣開明的。不過前提是，別禍害人家姑娘就是了。
何念坐下來，說：&ldo;我聽他班上的同學說，小舟跟一個叫江溪的女孩子走得特別近。奇怪，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rdo;
羅榮川拿著茶杯的手，倏然頓了一下。
江溪，他自然知道是誰。
當初，為了讓江籬能夠對他心軟，他學江溪的笑容，學了整整半年。
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他就是去看偷錄下來的江溪的笑容的影片，每天都看。對著鏡子練習。
原來他走了這麼多年了啊。那個小小的女孩，長成跟鍾舟一樣大了。
而江籬呢？
眼底的情緒倏然變沉，變黑，面上卻還是平靜如波。
羅榮川突然就開了口：&ldo;如果是叫江溪的小姑娘，我沒記錯的話，她的姐姐是江籬。榮南的妻子焦迪的閨蜜。&rdo;
頓了頓，羅榮川又說：&ldo;小舟的眼光不錯。&rdo;
何唸到是來了興趣，站在樓梯那裡喊鍾舟。
&ldo;小舟，你出來一下。&rdo;
鍾舟在二樓的書房學習。他一般也不關門。樓下喊一聲聽見就答應了。
走下樓，鍾舟嘻皮笑臉地說：&ldo;媽，你叫我做什麼？&rdo;
&ldo;媽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一個叫江溪的小姑娘？&rdo;
何念跟鍾舟吧，關係是比較平等的那種。
她一直把鍾舟當個大人來看待，母子倆做事都是有商有量的，沒有誰要壓人一等。
鍾舟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
&ldo;媽，你問這個做什麼？怪不好意思的。&rdo;
&ldo;媽不反對你談戀愛。但我聽說，那姑娘很優秀的，對吧？&rdo;
她沒記錯的話，高二的最後一次模擬考紅榜上，那個名字在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