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眉頭微蹙,看向十福晉。
那是古董金冠,元代時的老物件,幾百年了,可不能單單按照金子的價格算。
十福晉笑著燦爛,對舒舒道“九嫂要贏啊!”
舒舒被這歡喜勁兒感染的也笑了,點了點頭。
十四阿哥在旁,想了想,道“既然兩位嫂子用金子做彩頭,那弟弟也不好意思小氣,這樣吧,除了這張弓之外,弟弟再加二百兩!”
還不到萬壽節賞賜的一半,就算出了意外,真的輸了,也能接受。
否則兩個嫂子贏一張弓,也不是她們的心頭好。
九阿哥聽了,忙拍了他一下,道:“渾說什麼?又不是賭博,什麼二百兩不二百兩,不要再囉嗦了!”
雖說《大清律》上提到的賭博很籠統,可是九阿哥還是覺得彩頭就是彩頭。
金如意是金如意,金冠是金冠,都不犯忌諱;直接拿銀子,就容易落人口舌。
十四阿哥腦子活絡,聽到“賭博”兩字大概明白下來緣故,點頭道:“那好吧,就先用這張弓做彩頭!”
幾個人熱熱鬧鬧的,之前的事情就算翻篇。
八阿哥在旁,看著此情此景,覺得有些刺眼。
可是他跟十四阿哥不同。
十四阿哥是弟弟,有時候行事是任性些,自己是哥哥。
只是他神色溫煦,掩了心中不快,依舊包容的看著一切。
九阿哥已經吩咐旁邊護軍再支一個靶子。
十福晉出了金冠,他就曉得,舒舒不會讓了。
少一時,第三個靶子也支起來。
舒舒、十福晉、十四阿哥,就按照長幼,從東到西依次站了。
現下的靶子,也是環靶。
八旗比射,不管是騎射,還是立射,都是三輪九箭。
弓力跟箭支長短與重量都沒有要求。
十四阿哥年幼,就由他先射。
十四阿哥之前手中拿著的是自己那把內造的弓,可是見舒舒與十福晉站著的架勢,就有些冷靜下來,不再飄飄然。
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五力弓,可以控玄三次,再往上就不能保證準頭。
他倒是能屈能伸,道:“我先換張弓……”
說著,他望向兩個嫂子手中的弓。
舒舒手中的弓是舊弓,看著是常用的。
十福晉手中的弓眼熟,那不是老十三的五力弓麼?
他抽了抽嘴角,又望向舒舒,道:“九嫂,您這弓是幾力?”
舒舒道:“五……”
說著,她招呼何玉柱過來,吩咐他將那張四力弓拿給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面上帶了嚴肅,看了眼九阿哥與十阿哥。
怎麼回事啊?
兩個嫂子力氣不小!
他越發認真起來,拿著弓也沒有急著射,而是熟悉一會兒手感,才從箭囊裡抽出來一支箭。
因為校場的地方大,這邊立的是現下的標準靶,八十步。
即便是四力弓,也是成人弓,對於十四阿哥這個年歲來說,已經很出色。
他的戍績也確實體面。
“嗖嗖嗖!”
第一輪出來,都中靶,一支在靶心,兩隻在在靶子偏離中心的位置。
要是按照現下武舉的標準,只要中靶就算,不分環數。
可是要比賽,還不同。
早有護軍拿了木板過來,用炭筆在上頭畫了這一局的靶影。
隨後,是十福晉。
她的氣勢與平日裡的嬌嫩截然不同,帶了幾分颯爽。
“嗖嗖嗖!”
跟十四阿哥又是擺姿勢,又是校正相比,十福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