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薄,兒子該如何呢?”
九阿哥說了自己的難處,恭恭敬敬地請示著。
一句話,將康熙也問住了。
他是皇帝,這人情走禮對他來說也是陌生的學問。
他對姻親也好,宗親也好,就是各種賞賜。
他面上卻不顯,只道:“科爾坤去世時,你叫人送了什麼?”
九阿哥想了想,帶了幾分心疼,道:“是白包一百二十兩銀子。”
他的月錢都扣了,不扣也只有五十兩一個月。
一百二十兩銀子,真是不少了。
關鍵是他的兄弟們那麼多,往後都要死老丈人,這個銀子免不了。
康熙也覺得這銀子不少了,道:“這是從誰的例?”
九阿哥道:“兒子問的是四哥那邊,四哥好像從的是皇伯、皇叔們的例。”
康熙心下滿意,道:“你序齒在後,本就該循例,這一回也隨你幾個哥哥行事便是。”
九阿哥眨眨眼,很想提醒一句,那雖是三阿哥的岳家,可那還是董鄂家,也是自己福晉的堂親。
就算有大阿哥岳父的例,是不是也該在例外再加一份奠儀?
不過他乖覺,點頭道:“嗯,那兒子曉得了,兒子打發人問問四哥跟五哥那邊行事……”
等到從乾清宮回來,九阿哥就打發何玉柱出宮,去戶部找四阿哥,再去理藩院找五阿哥。
他自己則是依舊回了內務府衙門。
瞧著皇父的意思,是將兩個董鄂家分開對待。
不算在一處。
分開就分開吧,省得自己跟老三那損東西有牽扯。
九阿哥覺得怪怪的。
在削弱宗室後,皇父也是拆分世家大族。
皇權倒是穩固了。
可是王公跟勳貴的日子就失了自在。
要不然的話,各自守著自己的地盤,也悠哉。
沒等到何玉柱,他先等來了高斌。
“今天不是又去北官房了麼,怎麼回來了?”
九阿哥道。
昨日高斌過去北官房,拿了新府的圖紙回來。
九阿哥跟舒舒想一塊去了,就是在花園修個獨立的客院。
到時候自己要是有差事出京的話,就可以接了伯夫人或覺羅氏過去作陪,如此他也能放心些。
“九爺,福大爺來了,有事尋九爺……”
高斌躬身回道。
“小福松……”
九阿哥心中疑惑,還是從內務府這邊出來,往西華門來了。
福松就在西華門外頭候著。
見了九阿哥,福松就近前小聲道:“阿瑪讓我傳話給九爺,說是讓九爺從其他皇子阿哥的例弔喪。”
九阿哥沒有問緣故。
他想起妻子的話,看來岳父也摸準了皇父的脈了。
他只訓斥福松道:“叫什麼‘九爺’,叫姐夫!”
福松咧嘴道:“禮不可廢!”
九阿哥道:“聽爺的,叫你過去當差又不是論禮,論的本來就是人情……”
福松就笑著改了口道:“姐夫……”
九阿哥這才滿意,道:“你也幫我轉告岳父,就說爺會小心,不會自專,不懂的地方會請示汗阿瑪跟諸位兄長。”
福松將此話記下。
九阿哥想了想,沒有提童子牌的事。
皇父不樂意他插手,肯定也不會樂意董鄂家再過問此事。
他就道:“你定親的事,是不是又要拖了?”
福松帶了幾分少年的羞澀,道:“額涅原打算定在六月中旬過禮,現下應該要拖到七月了。”
這是要等到百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