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炕邊坐著的兩人,躬身請安。
這會兒功夫,何玉柱也到了,在門口跟小榆說話。
九阿哥聽到動靜,揚聲道:“何玉柱進來!”
何玉柱應聲進來,往姚子孝跟前站了。
這一對比,兩人就顯出不同。
兩人都躬著身子,何玉柱展現的是從裡到外的恭順,肩膀自然的耷拉著。
姚子孝不同。
他的腰身非常的板直。
看似躬身,實際上是脖子下傾。
九阿哥打量著姚子孝,覺得有些陌生。
之前沒有留意過,一直都這樣麼?
這身邊的奴才長出傲骨來,還真是稀罕。
舒舒也在留意姚子孝。
是個穩得住的,方才他進來時,看到地上癱坐的王格格,臉上也沒有異樣。
他既然與何玉柱他們是一批小太監,年歲差不多,就是二十來歲。
這遇事不驚的態度,很是不錯。
可惜了。
九阿哥冷笑道:“說吧,還要爺一句一句的問你不成?誰給你的東西,讓你與王氏私相授受?你仔細說說,叫爺也做個明白人……”
姚子孝竟然絲毫沒有否認的意思,痛快的承認。
“是奴才給王格格拿的珍珠膏,也是奴才給王格格拿的玉蘭花精油,奴才沒有旁的想法,就是想要撥亂反正……”
舒舒聽了,面上帶了笑。
還真是如她猜測的,要將過錯都推到她身上。
跟當初的劉嬤嬤,一脈相傳。
還真是個機敏的,以為攀咬了她,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怕是想錯了。
果然,姚子孝下一個動作,就是看了舒舒一眼。
“福晉侍奉主子體貼有餘,賢惠不足,等到時日久了,恐怕有損爺同福晉的名聲……”
九阿哥怒極,起身就踹了姚子孝一腳。
“竟然敢攀咬福晉,你也配?!你當爺是三歲不成,隨你糊弄,不想說就別說!”
姚子孝身子一趔趄,退後兩步,穩了身形立時道:“主子,奴才確實忠心耿耿,為了爺謀算……八爺就是前車之鑑……”
九阿哥臉色越發難看:“膽子越發大了,攀咬了福晉還不夠,還要拿八哥說嘴,但凡你跪下裝個忠心,爺念在十來年的情分上,都要思量思量你這‘忠言’的分量……”
姚子孝聞言,身子僵了。
何玉柱上前,附在九阿哥耳邊,說了姚子孝出宮之事。
九阿哥已經當差辦事,接觸的人多了,早開始留心觀察。
姚子孝這樣,多半是另有其主,才對自己這個正經主子,沒有半點臣服之心。
自己之前只當他沉默寡言了些,不如何玉柱他們幾個機靈,居然還沒有想到其他。
只是姚子孝拿著舒舒的賢惠說嘴,還真不好將他送慎刑司。
要不然他過去胡說八道,影響的還是舒舒的名聲。
九阿哥就跟舒舒道:“五哥的府邸大,正缺奴才使,要不然爺就把他送給五哥……”
舒舒當然也曉得名聲的重要。
不過這一回姚子孝卻是錯看她。
自己在乎的,從來不是大眾的稱道。
就是外人都將她當成妒婦,對她來說也無足輕重。
就跟內務府那些包衣,之前私下裡說她是“酸臉子”,“驢脾氣”,也沒影響她吃喝。
說不得在康熙與宜妃眼中,她就應該做個妒婦。
在九阿哥的身體好利索前,正好可以用此來遮掩九阿哥的身體狀況。
她就笑著跟九阿哥道:“不必如此折騰,我上孝順長輩,下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