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總管哈雅爾圖,是由督察院左都御史兼任內務府總管。
上半年的時候,他被理藩院彈劾了。
翁牛特貝勒厄爾德布鄂齊爾、公奇塔特等,隱匿盜馬賊犯,應照例正法。
哈雅爾圖察審不實,判令貝勒與公免死。
官司打到御前,哈雅爾圖得了處置,降五級呼叫,左都御史也丟了,兵部侍郎馬爾漢升左都御史。
不過下半年,兵部尚書出缺,馬爾漢升兵部尚書,哈雅爾圖才重新回到左都御史位上,不過依舊兼著內務府總管。
關於這些公務,舒舒並不直接插嘴,省得九阿哥在外頭說露餡了,就岔開話道:“太子現在才準備東巡,那要年底才回來了?”
九阿哥點頭道:“這路上往返就一個月,也不能到了就返回啊,途中還要去行圍!”
提及這個,他又酸了,道:“爺也憋了半年了,汗阿瑪怎麼不想著讓爺也出去透透氣?放在心尖子上的,到底不同。”
舒舒道:“只太子一人東巡麼,其他皇子阿哥或宗室親王、郡王沒有扈從?”
九阿哥想了想,道:“還真沒聽說,應該是年底各衙門差事忙,大家都不得空吧!”
舒舒沒有發表意見。
或許康熙自己都沒有察覺,他已經在有意無意地隔絕太子跟宗室的關係。
大清的宗室,可都是實權王公,手下有佐領人口,入朝監管六部九卿衙門政務。
太子與這些人隔絕,就沒有臂援。
對朝廷來說,索額圖或許沒有那麼重要;可是對太子來說,還真是不可或缺之人。
正是因為有索額圖在外聯絡,將姻親故舊聯絡起來,才有了“太子黨”
如今索額圖已經沒了,這“太子黨”即便依舊存在,可是威勢也大打折扣。
眼見著九阿哥臉上羨慕嫉妒的,神色很是複雜。
舒舒打趣道:“爺要是想出去透風,大長公主就要出行,不是正好?”
九阿哥聽了,有些神思恍惚。
舒舒見狀,很是意外了。
九阿哥竟然真想要出行?!
自打搬到宮外來,他不是很惦記自己麼?
平日裡在內務府衙門,也是能早回來就早回來。
皇陵。
王爺陵·
殤了沒有封爵,也沒有修陵的十一阿哥,就隨葬在王爺陵。
舒舒心中一軟,道:“爺想去就去吧,本也是內務府的差事,也不好一直躲懶。”
九阿哥看著舒舒,搖了搖頭,道:“不著急,過幾年咱們一起去。”
舒舒想了想,道:“爺如今當差了,也曉得外頭的人勢利,奉大長公主謁陵也好,隨扈謁陵也好,都是極體面之事,要是御前點了爺,爺別推辭;就是沒點爺,爺也該想法子跟了去。”
九阿哥伸手撫摸著舒舒的肚子,道:“那爺不放心你怎麼辦呢,你也不能變小了擱在爺的兜兜裡……”
舒舒道:“府裡有阿牟跟崔總管,旁邊就是四哥跟四嫂,有什麼不放心的?爺真是不知愁,我都愁半天了……”
九阿哥聽了,有些著急,看著舒舒,道:“你可別多思多慮,有什麼不放心的跟爺說就是,別耗費了精神。”
舒舒摸著肚子,嘆了口氣,道:“懷了兩個,那就是三種可能,龍鳳胎或者兩個阿哥、兩個格格,要是龍鳳胎還罷了,一個是咱們的嫡長子,一個是嫡長女,往後各有寵愛;要是兩個格格的話,那爺就好好當差,往後求了恩典,留京或是留京蒙古臺吉中擇婿;最為難的反而是兩個阿哥……”
九阿哥皺眉道:“一下個添兩個嫡子,那是大好事,擔心什麼?”
舒舒看著他,道:“可是爺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