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死了。
皇父沒有恩詔,德明只能降襲鎮國將軍,淪為宗室裡的中下人家,往後跟他們也打不上交道。
榮憲公主苦笑道:“不是我報給祖母的,是祖母今天上午右眼皮直跳,上午還心悸來著,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後來我得了訊息到前頭見堂叔,祖母也跟著出來了,她老人家猜到了……”
大阿哥皺眉道:“那姑祖母怕是現下心裡正不好受,你趕緊回吧,別留老人家一個人。尹。”
老太太也在拖日子了,得了這訊息,怕是也不自在。
榮憲公主點頭道:“嗯,我這就要走了……”
何玉柱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三阿哥眼尖,一下子看到何玉柱,招呼他過來,帶了期待,道:“是不是你主子打發你送食盒過來?”
這飯時都過了,早就飢腸轆轆的。
何玉柱:
九爺還真沒吩咐。
他搖頭道:“我們爺打發奴才來給王爺送東西,在外頭車上。”
“那不是食盒?直接是餑餑席?”
三阿哥有些糾結。
餑餑太乾了,就要用茶水送。
可是因為這邊人太多的緣故,淨房裡的恭桶都滿了。
那個味道,太銷魂了。
大阿哥已經招呼何玉柱道:“什麼東西,爺去看看……”
三阿哥想了想,對榮憲公主道:“二姐,那弟弟送您。”
何玉柱跟大阿哥稟道:“是素面棉斗篷,我們爺想著屋子冷,擔心您跟三爺著涼,就打發奴才去都統府借了兩車斗篷,讓奴才交給您分派。”,
大阿哥神色恍惚,想起去年自己府上治喪時的斗篷。
難得的是,斗篷有小號的,府裡的人換了白麵,自己幾個小格格一直穿到喪事完了。
當時也是大家顧不得別的,還是九阿哥吩咐周全,弄來了兩車斗篷。
三阿哥跟榮憲公主跟在旁邊也聽見了。
榮憲公主讚道:“九阿哥貼心,小時候那麼淘,沒想到大了這麼體貼懂事”
她想起梳妝檯上的面霜跟手霜,嘴中帶了笑意。
還真像個妹妹。
看來這內務府總管沒白當,都能照顧哥哥了。
三阿哥撇撇嘴道:“還是粗心,只想著穿的,忘了吃的了,這空著肚子,穿著斗篷也暖和不過來!”
榮憲公主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哥哥,還是弟弟?沒有吃的,不會打發人張羅?還要旁人將飯餵你嘴裡?”
三阿哥訕訕的,看了大阿哥一眼,道:“弟弟排在後頭的,都是以大哥為主。”
大阿哥行事也不好自專,都是看裕親王行事。
可是眼見著裕親王做壁上觀,沒有出面的意思。
這不是喪事簡辦,而是太寒磣了。
這喪家自己拿的主意,想要省些銀子,他不好說什麼;可是真要老少爺們這樣苦熬著,大阿哥也不落忍。
今晚坐夜的不是親王、就是郡王,難道要大家都空著肚子?
等到收了兩車斗篷,目送著榮憲公主的馬車離開,大阿哥就吩咐自己的貼身太監跟何玉柱走一趟。
不好越過長輩們“饋粥”跟送餑餑席,那喝碗杏仁茶、芝麻煳什麼的,應該不礙。
這種方便的吃食,就得指望九皇子府了。
於是,舒舒跟九阿哥這邊才撂下筷子,何玉柱就帶了大阿哥的太監來了。
“我們主子說了,除了杏仁茶、芝麻煳這種方便的,要是膳房有現成的餑餑,也要幾包”
九阿哥看了眼座鐘,道:“這眼見著酉正了,國公府那邊還沒預備飯麼?”
那太監道:“跟中午一樣,還是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