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得到的懲戒比阿克墩還嚴重。
阿克墩只是在養病,並沒有清退上書房。
他卻離了上書房,再也沒有翰林學士的教導。
阿克墩的寢室中,阿克墩水洗出來的一番,剛又發作了一次癲癇,掙破了頭上的傷口,又是滿頭滿臉的血。
太子妃站在旁邊,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阿克墩的高熱漸漸退了,可是癲癇發作的這樣頻繁。
這種狀況,實算不上好……
舒舒這裡,安逸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叫人裝了兩份玩具盲盒。
都是一樣的。
有小泥塑,有迷你小匕首,還有琉璃珠,還有三不猴之類的,
都是小小的物件,不值什麼錢,就是新奇有趣。
這是給十七阿哥與十八阿哥預備的。
十七阿哥正月十六就要去痘所,舒舒跟五福晉這裡也不好再拖,就打發人入園子請安,跟宜妃提了想要過去探望之事。
宜妃就讓兩人正月十四的時候過去。
正月十五過節,她們都要去寧壽宮,晚上還要參加宴席,沒有時間。
這一日,就是正月十四。
舒舒用了早飯,就出了五所,身後帶著提東西的白果跟小松。
白果已經休假回來。
至於小棠,則是讓舒舒找藉口回皇子府了。
為的是避一避,省得被人想起來挑刺。
有了這前車之鑑,舒舒也算長教訓了,往後自家的人少往外借,不安全。
小東門門口,佩蘭已經帶了小宮女候著。
見兩位皇子福晉到了,就迎了兩位皇子福晉過去。
回春墅中,十七阿哥與十八阿哥都在。
十七阿哥正帶著十八阿哥搭積木,搭了一個大房子,還擺了一圈的圍牆。
“這是娘娘的房子,帶著我跟十八弟住……”十七阿哥興致勃勃地說道。
十八阿哥倒是惜字如金,只道:“住!”
十七阿哥歡喜了,點頭道:“對,住。”
這會功夫見五福晉與九福晉進來,十七阿哥就牽了十八阿哥下了炕。
“五嫂安,九嫂安……”
十七阿哥脆生生道。
“阿哥也安……”
舒舒跟五福晉見著面色紅潤、歡歡實實的十七阿哥,也放心不少。
看來養的不錯,健健康康的去種痘,就算出花,也好熬一些。
宜妃看了兩個兒媳婦一眼,目光在舒舒身上頓了頓,而後對五福晉道:“你幫我看著這兩個皮猴子一會兒,我與你弟妹說幾句話。”
五福晉應了。
宜妃挽著舒舒的手到了西屋。
舒舒有些忐忑,腦子裡轉得飛快。
雖說婆媳兩個也有說私密話的時候,可絕不會是這個時候,在五福晉面前。
宜妃身為兩個兒媳婦的婆婆,這幾年面上儘量做到了一視同仁。
那是什麼使得宜妃破例?
舒舒大概心裡有數,捏著帕子的手,就有些用力。
宜妃收了臉上的慈愛,露出疲憊來,看著舒舒道:“太子妃初三那場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說跟三格格種痘有關係,是痘苗有什麼不妥當麼?”
她雖得了訊息,可是不確切。
關係到種痘,她無法心安。
再想著康熙前些日子的異樣,五、六天的功夫來回春墅三次,這本身就不正常。
只是皇上既是要瞞著她,她就只能裝不知道。
如今眼見著還有兩天十七阿哥就要送走,宜妃再也忍不住了,逮著舒舒來問。
痘所也是內務府管轄,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