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會不忍心,或是隆科多捱了鞭子生病不能啟程。
誰也沒有想到,居然有馬車!
這馬車上一抬,想要再借病不出發,就不成了。
可只要離開京城,就只有往前走的。
沒有詔令,折返就算是違旨。
“這鄂公爺到底是幫兄弟,還是坑兄弟呢?”
茶館裡都有人要開盤了。
有人道:“不安排馬車,還真叫人走到寧古塔啊?那不是走死了?”
另有人道:“可是這好心來的不是時候,先頭隆科多的罪名議下來前,鄂公爺怎麼不出面幫著求情?”
有人接話道:“他又不傻!隆科多對皇子動手,沒牽連到其他人頭上,都是皇上主子寬厚!”
“這就走了,那個李四兒呢?”有人問道。
隨著隆科多入宗人府,隆科多跟李四兒的風流官司也廣而告之。
沒有幾個人見過李四兒,可是嘴裡說起來,都覺得是妖精,才會讓隆科多見了發狂,倫理都不顧了。
“還在宗人府押著呢,等著生子後絞……”有知情的人回道。
原本喧囂的人群,都安靜下來。
之前尋常人家覺得覺羅出身體面,當敬著;可是隨著覺羅人口孳生,覺羅的待遇卻是尋常,每年拿的錢米就是跟尋常步甲一樣,大家也失了敬畏。
到了此時,大家才算有了教訓。
連佟家那樣的人家,逼殺了紅帶子女,都要落不是,那尋常人家對上,也逃不過籍沒。
誰不怕呢?
最慘,不過籍沒……
今年覺羅女跟宗室女,皇上還親自過問了嫁妝事宜,家裡迎娶了覺羅女跟宗室女的人家,都覺得要恭敬幾分、客氣幾分……
翊坤宮,正殿。
今天是九月三十,皇子福晉入宮請安的日子。
舒舒過來,宜妃就問起隆科多的事兒。
這幾日宮裡最大的新聞就是此事,可是宜妃這裡知曉的也不詳盡,眼下宮裡流傳的,還是最初的版本,就是隆科多“鬧酒”那個。
只有李四兒這裡,則是跟宮外一樣,都被傳成狐狸精了。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舒舒也沒有瞞著,就將宴客的情形說了。
“隆科多看中九爺的賺錢本事了,想插手小湯山的事兒,又放不下架子,就故意拿豐生跟尼固珠的親事說嘴,以為我們會婉轉的應對,那個小妾一身紅的進來,直接指著兒媳婦的鼻子說話,兒媳婦就讓赫舍里氏管教,結果赫舍里氏不敢,李四兒嘴巴里倒不乾不淨起來,兒媳婦就越俎代庖,直接叫人管教了……”
舒舒說道。
宜妃臉上鐵青,惱道:“下賤的東西,也配提皇孫與皇孫格格?”
舒舒就道::“九爺也惱了,踹了隆科多兩腳,其他皇子見了,也跟著動手了,這是護著九爺,想著法不責眾,怕御前訓斥九爺對長輩不恭敬……”
宜妃神色好些,道:“先動手的肯定是十阿哥,八阿哥沒動手……”
舒舒點頭,道:“娘娘猜個正著,是這樣的。”
她就將當時情形都說了一遍。
依次動手的是十阿哥、五阿哥、七阿哥與三阿哥。
大阿哥沒有打人,卻是先制住隆科多,是拉偏架。
四阿哥沒有動手,卻是攔在隆科多跟前,不讓他對旁人動手,自己還捱了一下子。
還真就是八阿哥,片葉不沾身。
宜妃譏笑道:“肯定過後又是難過,又是愧疚了,就會玩嘴兒,這跟旁人對比著,老九再被他糊弄,那就是大傻子。”
舒舒搖頭道:“九爺對那位也沒耐心了,敬而遠之。”
婆媳兩個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