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沒有外客。
金依仁不曉得怎麼點評此事,只覺得九阿哥不大聰明。
這是多好的收禮機會。
結果大家都預備好了禮,愣是送禮無門。
九阿哥停下腳步,打量金依仁兩眼。
他覺得自己前頭太好說話了,該給金依仁個韁繩,幹活可以,搗亂可不行。
壞了自己的規矩,自己回頭還要撥亂反正。
他小臉就撂下來,看著金依仁帶了譏笑,道:“金總管你怎麼回事啊?不識抬舉是吧,爺看在汗阿瑪面子上,對你客客氣氣的,你倒是蹬鼻子上臉?”
他沒有壓低音量,清溪書屋外幾重侍衛都聽得真真切切,望向金依仁也帶了好奇。
這老小子頭鐵,竟然敢跟九阿哥對上?
金依仁是個愛面子的,腦子“嗡嗡”的,實不明白九阿哥惱火的原由。
他帶了幾分無措跟無辜道:“九爺,奴才愚鈍……”
九阿哥揚著下巴,冷笑道:“爺瞧著你可是個抖機靈的,爺的規矩,內務府人員補用,能力、資歷為先,出身為次,防的就是戚屬人家打著皇子、皇女的旗號,作威作福,欺上瞞下,這兩年整頓下來,也有了個樣子,結果你這些日子做什麼?讓你選人,提起來的不是這個娘娘的姻親,就是那個貴人的族人,你這是故意給爺添堵是吧?”
金依仁的臉紅了白、白了紅的,竟是不知如何辯解。
開始提拔的人選,因為不是戚屬人家族親,是其他姓氏的姻親,直接過了。
可是後頭的補缺,還是給駁回了。
他也沒有說什麼,正想著忙過這陣子給九阿哥好好說說此事。
沒有想到,九阿哥會就此事發作,還是在這個地方。
九阿哥只覺得身心舒暢。
怪不得汗阿瑪愛訓斥人,上癮。
看著金依仁隱忍憋屈的樣子,九阿哥道:“別以為汗阿瑪提你做了總管,你就穩當了,好好當你的差,要是有不用心的地方,從哪裡來的,爺讓你滾回哪裡去!”
訓斥完,他也不看金依仁反應,趾高氣揚地離了。
金依仁終於明白為什麼旁人說九阿哥愛酸臉子了,簡直是喜怒不定。
他忍下憋悶,還是到了清溪書屋門口請見。
小太監打量他兩眼,通傳去了。
侍衛們也在打量金依仁,猜測他是不是受了哪位皇子的請託,才在補缺上幫忙。
要不然,剛上任一個來月,怎麼就敢改九阿哥的規矩。
等到小太監出來,金依仁就跟著進去。
康熙已經聽人說了門口的爭執,曉得九阿哥對金依仁發火,就留心金依仁的反應。
金依仁神色恭敬,手中拿著摺頁,道:“奴才遵皇上吩咐,帶人統計好了新佐領、管領下丁口、幼丁人數。”
五歲以上男童為半口幼丁,十歲以上為一口。
康熙見梁九功呈上來看了,看到最後的數字不由皺眉。
按照規矩,內務府佐領人口中官員、兵丁、文職等有俸餉者,不給月米,剩下都要造冊,在會計司匯總,轉戶部支取錢糧。
這一筆拋費不少。
關鍵是從幼丁跟丁口的統計上,就能看出內務府以後的閒散人口只會更多。
三旗披甲的數量是固定的,內務府的缺也是固定的。
輪不上缺的人家,日子就不好過。
遊手好閒的白丁多了,皇城裡小偷小摸的也就多了。
康熙望向金依仁,看似忙活了一個月,卻沒有什麼開源之舉。
早先還以為勝在勤勉,可是不聽話,就沒什麼當用的。
康熙看著金依仁道:“回頭將成丁沒有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