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在旁,指著尼固珠,對小格格道:“這是妹妹……”
而後她又對尼固珠道:“這是姐姐……”
小格格還沒有學說話,只望向旁邊的奶嬤嬤。
那奶嬤嬤看著小主子,輕聲解釋著:“跟哥哥一樣,這都是親近的人。”
除了親兄弟,堂親裡頭,她跟九皇子這裡的堂兄弟姊妹之間血脈最近。
小格格似懂非懂。
尼固珠已經在旁邊學舌了。
“接”、“接”……
她笑的跟花似的,還去摟小格格,兩個小胖胳膊,將小格格抱個滿懷,可見是真心親近。
小格格也不掙脫,“咿咿呀呀”的。
小姐妹兩個用嬰語交流起來。
舒舒見兩人和睦,就跟伯夫人低聲告辭,悄悄退了出來。
豐生跟阿克丹還罷了,彼此作伴。
尼固珠這裡就一個,平日裡是孤單了些。
只是不著急選伴當。
等到天氣暖和了,可以每天抽一個時間,讓三個孩子都去正院。
讓他們兄妹之間也多相處相處。
安頓好府裡,夫妻兩個就出府,手拉手的上了馬車。
富慶跟春林輪值,帶了二十護軍,騎馬相隨。
馬車裡,舒舒跟九阿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
雖說去年十月,夫妻兩個沒有帶孩子,單獨出行,可跟現下的感覺還不一樣。
“爺打聽了,金依仁挺能幹的,這老小子可惜了,本身有能力,性子也圓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要是踏踏實實的,前程錯不了,如今卻是喪鐘已響,日子不長了,連帶著妻兒也跟著沒個好下場。”九阿哥道。
舒舒道:“朝廷官員都是流官,就是防著弄權斂財,江南三織造,成了世官,想要善始善終,怕是不容易。”
那是皇帝的耳目與爪牙。
江南官場與士林也曉得這個,要不然誰會將四、五品官的內務府官放在眼中?
九阿哥皺眉,道:“爺跟李煦不熟,不過曹寅性子謹慎,對汗阿瑪也忠心,應該不會跟金家這樣瞞上欺下。”
舒舒對曹寅的印象也不錯。
歷史上曹家是出了虧空,那多是康熙後幾次南巡的爛賬。
從三十八年那次南巡開始,加上以後的三回南巡,都是曹寅、李煦兩個負責籌備南巡接駕事宜。
朝廷撥下去的銀子有限,可是跟著南巡的人口越來越多,排場也越來越大,耗費的銀子就是曹家從戶部借的銀子。
舒舒道:“出了金家的事,皇上會增加人監管的,說不得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九阿哥聽了,鬆了一口氣,道:“說的也是,有人盯著就好些,就像內務府似的,那幾個御史立下,風氣就跟早先不一樣了……”
皇子府在內城最北邊,夫妻兩個坐著馬車,走到最南邊,出了內城,到了九阿哥說的酒樓。
時間正好,還差兩刻鐘到午正,正是飯口。
夫妻兩個就下了馬車,上了樓上雅間。
九阿哥這一亮相,堂屋的客人就安靜了幾分。
黃帶子爺。
雖說不算太稀罕,可是卻不是士紳百姓能招惹的。
等到兩人上了樓梯,進了雅間,樓下才恢復如常。
雅間裡,舒舒與九阿哥已經入座。
桌子上擺著堅果小碟。
舒舒坐下,道:“誰家的買賣,看著還挺氣派?”
雖說這不是內城的鋪子,可也是南城最熱鬧的街道,門臉七間的二層酒樓,十分寬敞,比舒舒家的百味居氣派多了。
這屋子裡佈置的也雅,用的水柳木的桌椅陳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