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旁的心,確是不用費心思,會說往後您多說兩句……”
“哎,沒法子,誰叫汗阿瑪信任器重呢……”
旁邊跟著的何玉柱、蘇培盛等人都低著頭。
騎馬的侍衛、護軍們都也繃著表情。
可真能說,真敢說。
到底是誰喝多了?
九爺沒吃酒啊?!
四爺跟八爺也是好涵養,居然任由他說完這麼多。
九阿哥“叭叭”了一回,舒坦了。
剛才在張家吃席,張家能請的陪客也都是尋常人,沒有能說上話的,九阿哥也懶得開口。
再說了,他早想懟這兩位了。
頭些年,被八阿哥哄了多少回。
這兩年,又被四阿哥訓了多少回。
爽快!
九阿哥心裡美美的,也沒控制,“哈哈”笑出聲來,仰頭看著天空,下巴都飛起來了,道:“今兒天色不錯,瓦藍瓦藍的。”
就是沒有飛鳥。
不過這是京城,就算天上有飛鳥,也多是烏鴉。
要是城外就好了,瓦藍藍的天上飛老鷹。
車廂裡,四阿哥的臉黢黑黢黑的,八阿哥的臉泛紅。
四阿哥不僅牙根癢癢,腳也癢癢了,真想伸伸腳丫子,直接將九阿哥踹下去。
在上書房怎麼開的蒙?
“欺霜賽雪”都出來了?
這是什麼詞兒?
自己是白無常不成?
後爹也出來了?
忠言逆耳的道理都不懂,只哄著他就是好的?
八阿哥也覺得九阿哥的話刺耳,似另有所指,好像在譏諷他說的不是好話似的。
偏偏這麼大動靜,三府的侍衛護軍都能聽見。
這個時候四阿哥沒有開口,自己也不好跳出來與九阿哥掰扯,誰曉得九阿哥還能說出什麼來。
張家距離北官房不遠,差不多四、五里地,馬車不到一刻鐘就到了。
馬車的方向自西往東來,先路過的就是十皇子府與九皇子府。
到了自己門口,九阿哥沒叫停,吩咐車伕道:“繼續。”
到了八貝勒府門口,九阿哥也沒有叫停,直接到了四貝勒府門口才停車。
九阿哥跳下馬車,離車廂避開些,才招呼道:“四哥,到家了,還醒著麼?要不要人扶?”
四阿哥挑了車簾,橫了九阿哥一眼,下了馬車。
早先有些上頭,被九阿哥氣的,他已經醒酒了。
九阿哥笑道:“您快好好回府歇著,這陣子還有好幾場酒呢。”
除了皇子初定禮,剩下指婚的人家,定親禮也多集中在這兩月。
四阿哥沒有動,瞪著九阿哥道:“不想聽教訓,你就好好做人!”
九阿哥不幹了,道:“這跟我做人不做人有什麼干係?我曉得四哥您是好心,操心弟弟也是因關愛我的緣故,可是就不會好好說話麼?軟乎點兒說,別出力了,還壞在一張嘴上,虧不虧啊?不說旁人,就說十四阿哥那裡,您跟著操心擦屁股,落下好沒有……”
說到這裡,他看到八阿哥下馬車,就指了指八阿哥道:“您跟八哥好好學學,瞧八哥早年怎麼哄我的,現在將十四阿哥哄的多熱乎,小孩兒哪有不愛聽好話的?也不能老呲噠啊,還是多誇誇好!”
四阿哥覺得這也就是中間隔著馬車,要不然自己想給九阿哥兩下子。
這是飄了,自己當弟弟都沒當明白,教導起旁人怎麼當哥哥了。
八阿哥臉上有些僵,這真的不是在諷刺自己拉攏十四阿哥?
九阿哥爽快了,察覺到四阿哥眼神不善,移開眼睛,摸著太陽穴道:“哎呀,方才在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