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下反而比胖了更安心些。
這會兒功夫,太子妃跟四福晉、八福晉也到了。
等到四福晉跟五福晉挨著在一塊,大家就發現了,這兩人肚子居然差不了多少。
太后都忍不住問四福晉道:“是不是跟老五媳婦一個月份懷的?產期也在中秋節前後麼?”
四福晉面色泛紅,搖頭道:“要晚些,太醫說在九月了……”
太后笑道:“那也是前後腳,往後啊小哥倆正好可以班對班的長大,就跟老四跟老五小時候似的。”
八福晉的目光,從四福晉身上挪動五福晉身上。
去年冬月五阿哥送竹子的時候,他們府也得了兩盆,八阿哥一盆擱在正院,一盆擱在富察氏的偏院,可惜,顆粒無收。
真是沒有種子的緣故麼?
可真要那樣的話,皇上看到八阿哥的脈桉,這麼多年不會不聞不問,畢竟是子嗣大事。
九阿哥前年查出身體不妥當的時候,皇上可專門指派了太醫,前後喝了半年的藥湯子。
再算一下他們懷孕的時間,這實際上調理的時間整一年。
會不會是脈像上不顯?
許是八阿哥諱疾忌醫,沒有在太醫跟前說實話,所以脈桉上也沒人這樣寫?
她竟隱隱地生出幾分期待,希望真的如此。
八阿哥不能生,總比她不能生要好。
否則的話,一府的庶出,她得憋屈死。
四福晉與五福晉都不方便,太子妃身份尊貴,這外頭報了哪個府的福晉、夫人過來,出去迎候的就是三福晉帶著七福晉、八福晉。
舒舒跟十福晉兩個小妯裡,只負責陪著太后說話。
太后對舒舒讚道:“西瓜好吃,比去年外頭貢的好吃,那個就個頭大,沒這個甜。”
舒舒道:“現在是頭一茬,少了,再過十天八天,都怕您吃不過來,總共種了小二百畝地的西瓜,可能結了……”
“那總共能結多少個西瓜?”太后問道。
舒舒道:“有幾十畝是早熟的西瓜,個頭小,每畝地一千株西瓜秧,能結一千個;剩下一百多畝是大西瓜,一畝地就只有八百株西瓜秧,能結八百個……”
太后驚訝道:“那可真是不老少。”
宗室福晉到了才一半,恪靖公主的車駕就先一步到了。
這是主客,還是大姑姐。
舒舒與十福晉就跟在幾個嫂子身後,也去外頭迎客。
恪靖公主下了車,見三福晉在,就上前兩步,行了拉手禮,道:“倒是驚動您了……”
三福晉親熱道:“姑奶奶回來,別說我在花園門口迎接,就是接出去八百里遠,也心甘情願。”
恪靖公主又望向其他人。
七福晉跟八福晉都是認識的,她的目光就落到十福晉臉上。
就這團臉的長相,也錯不了。
她就對十福晉笑道:“還是頭一回見十弟妹,我從歸化帶了炒米回來,明兒給弟妹送些。”
十福晉立時笑道:“那太好了,我等著吃,聽說歸化城附近的炒米最好吃。”
七福晉小聲問舒舒道:“就是咱們前年北巡吃的那個,看著跟小米似的?”
舒舒點頭道:“就是那個,就是炒糜子再磨的。”
《呂氏春秋》中曾提過“飯之美者,玄山之禾、不周之粟、陽山之糜”。
這“陽山之糜”,就是河套地區的糜子。
七福晉小聲道:“那味道還真不錯,跟著酸奶子一起吃正好。”
一行人說著話,簇擁著恪靖公主進了行宮。
不單五福晉這個弟媳婦起身,連帶著太子妃跟四福晉這兩個嫂子也起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