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初殺戮太重,報應到八旗宗室與勳貴頭上。
不過鬼神之說,太過縹緲。
按照中醫的說法,北方寒冷,容易外感風邪,身體裡就存了溼氣。
不好好調理,到了年歲就容易誘發痺症。
等到何玉柱帶了兩瓶胡椒粉回來,十三阿哥揣上,就跟兩位哥哥別過,尋大阿哥去了。
四阿哥也有其他事情要忙,離了九阿哥的行帳。
九阿哥之前不打算去探看魏珠,眼下一個人待著,就有些猶豫。
怪可憐的。
魏珠是孤兒,在宮裡也不是交朋友的地方。
二十板子再少,那也是板子。
九阿哥就問何玉柱道:“去打聽打聽,旁人曉不曉得魏珠挨板子之事。”
何玉柱應聲去了。
行在就這麼大的地方,平時何玉柱能說上話的,除了內侍,多是內務府下頭的人。
也好打聽,過了兩刻鐘,何玉柱就打聽了七七八八的回來。
“外頭都曉得此事,就在御帳外頭打的,動手的是內班侍衛,板子不多,不過打的不輕,見了血,最後人是抬回去的……”
九阿哥聽了,嚇了一跳,本以為打板子就是個過場,竟然見血了?
他不淡定了,還是決定走一趟。
他就是瞧瞧朋友,慰藉一下,又不是去打聽御前訊息,應該沒大礙。
這個時候躲著,就不像是朋友。
他就跟何玉柱道:“去膳房將紅棗桂圓裝兩包,爺還是過去一趟。”
何玉柱應著,取了紅棗跟桂圓回來。
九阿哥想了想,又叫他帶上牛肉乾跟麵茶。
這兩樣餓了好填肚子。
等九阿哥收拾好,往魏珠的帳子去時,不僅跟著何玉柱,還跟著春林。
何玉柱提著大包小包的吃食,春林則是抱著一條羊毛氈。
這受傷要臥床,可帳子裡沒有床,正要隔涼防潮。
魏珠的帳子,就在御帳後頭,是個小帳子。
這是他跟梁九功共用的。
兩人基本都在御前當值,回來更衣方便的時候,就對付一下。
眼下樑九功在御前,帳子裡只有魏珠。
他是屁股受刑,眼下就趴在長凳拼的簡易木板床上。
“九爺……”
眼見著九阿哥挑簾子進來,魏珠有些怔然,隨即掙扎著要起來。
九阿哥快走幾步,按住他的胳膊,道:“行了,爺是探傷來的,你安生待著,別崩開傷口!”
說著,他望向魏珠身後。
應該是換了乾淨衣裳,並不見血。
魏珠見他的視線落處,面上帶出尷尬來:“沒受傷,是外痔破了……”
九阿哥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哈哈哈哈……這可真是趕巧,外頭估摸要笑你失勢……”
這宮裡的板子,落到身上有輕有重。
這板子不多,卻見了血,旁人都會以為是打狠了。
魏珠帶了無奈道:“動手的是胡畢圖下頭的人,都是熟人,他也嚇了一跳。”
胡畢圖是一等侍衛,內班當差,跟魏珠也是相熟。
“哈哈哈哈……”
九阿哥笑得更大聲了。
魏珠看著九阿哥,很是無奈。
這個時候不避嫌疑過來探望,這心是好心,就是這行事太欠了。
九阿哥指了何玉柱手中的大包小包道:“瞧瞧爺對你多好,想著給你補血,紅棗桂圓都帶了,要是福晉還在,估計連阿膠糕都給你預備上了,泡茶熬湯吧,那流血也是血啊……”
而後他又指了春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