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孝,愛惜身體,省得曬著了,還要汗阿瑪惦記。”
康熙橫了他一眼,倒是會說話了,臉皮也越發厚。
他看著摺子,也是脖頸僵硬,想要活動活動筋骨,就起身下炕,道:“走,朕瞧瞧你這長短到底有多少……”
九阿哥聽了,嘴巴發苦。
這李子白孝敬了?!
只是康熙吩咐,也輪不到他反對,父子兩個就往行宮校場去了。
校場裡,擺著一個座位,座位上的搭鏈用的是杏黃色。
這是太子的座位。
太子沒有坐著,而是在射箭。
太子手持十力弓,靶子紅心上已經有幾支箭,紅心外只有一支。
周邊不少下值的侍衛們圍觀,看著太子也都帶了敬佩。
這就是皇上手把手教出的太子,跟皇上一樣善射。
直郡王也拿著弓,卻只是七力弓,靶子上箭分佈有些零散,靶子下還散落著一支。
他跟太子只差兩歲,可是因留須的緣故,還因前幾年在工部行走,常去巡永定河面板黝黑,看著像是比太子老了十來歲。
如此一來,侍衛們見了,也不免擠眉弄眼的,覺得這位以勇猛著稱的皇長子似乎有些名不副實了。
十三阿哥手中也拿著七力弓,卻沒有射箭,看著場上的兩人。
這是兩人的選擇……
太子還罷,早年多留京監國,鮮少在前人露面。
朝廷的部院大臣,曉得太子能力出眾,監國也沒有出過紕漏。
外頭的人,對太子就很陌生了。
太子並不掩飾自己的文治武功。
倒是直郡王,是真因酗酒的緣故廢了,還是選擇廢了?
可沒有了直郡王在前頭,總覺得怪怪的。
十四阿哥則是在弓架上,看著上面的弓,沒有定奪。
又過了一年,他已經開始控弦七力弓。
要是時間久了,後勁不足,人前演射,總共就射幾下,完全沒有問題。
八力弓也能拉得了,就是不保準。
十五阿哥與十六阿哥則是老實站在旁邊,看著兩位長兄射箭,四阿哥站在旁邊,正跟兩位小弟弟說起新弓與滿洲弓的區別。
康熙坐在肩輦上,帶了九阿哥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情形。
大家聽到靜鞭聲,曉得聖駕過來,也都恭迎了過來。
九阿哥見狀,忙側身幾步讓開。
看著九阿哥臉上不情不願的模樣,四阿哥就曉得他沒有逃過一劫。
“兒臣給汗阿瑪請安……”
眾皇子躬身道。
“起喀……”康熙下了肩輦,抬手,看到了太子的座椅,目光又移開。
“練得如何了?”
康熙望向太子。
太子看了眼手中強弓,道:“還好,沒有手生……”
康熙點點頭,看了眼太子的弓,還是太宗留下的寶弓,在太子二十歲生辰時,他叫人從寶庫裡拿出來賞賜太子。
太子每天早上都會演射,日常就是十力。
他又望向大阿哥。
大阿哥臉上有些潮紅,呼吸也有些沉。
康熙不由蹙眉。
大阿哥訕笑道:“兒子中午貪杯,多喝了幾盅……”
康熙帶了不快,哪有白天喝酒的?
不過當著這麼多兒子,他也給長子留幾分體面,就道:“那就別在外吹風了,早些歇著吧……”
大阿哥應著,卻沒有立時就走。
康熙望向四阿哥。
四阿哥板著臉,看不出喜怒,臉上因烈日曬的有些泛紅,只是瞧著他連馬蹄袖都沒翻起來,就曉得沒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