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丁曉曉聽了曾媛媛的話,怒不可遏,撲上去衝著對方狠狠扇了幾個耳光,拽著頭髮一邊往地上砸一邊叫道:
「什麼叫不知道?啊,什麼不知道?我孫兒那麼喜歡你,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他為了你變成這個樣子,你竟然說什麼都不知道?你的良心呢?啊?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為什麼不去死——」
「一個鄉下來的玩意兒,我孫兒看上你就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你現在還有臉說不知道?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眼睛是瞎的看不到嗎?你去死,去死——」
……開始她的聲情並茂還很讓人同情的,可是說著說著就直接來了一個「區域」攻擊,人家小姑娘從農村來的又怎地你了?
芩谷被腦海里外的吵嚷弄得腦袋發脹,她在任務小時空裡就算是面臨最危險的時刻也沒有這麼頭大過。
她曾經在這樣的生活旋窩裡掙紮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才冒出了頭,現在即便處在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也倍覺煩躁。
最為鬱悶的是,面對這樣的糾紛,她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壓力,變得更加的疼痛。
好在病房裡的吵嚷很快引來護士和一群旁觀者,人們看這個精悍的老太太將人家一個小姑娘摁在地上打,一邊打還一邊罵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從最開始的同情,到牴觸……但人家「畢竟」是老人,也不敢說過份的話。
都紛紛勸著「以和為貴」「有話好好說」,一邊上前將兩人分開。
拉開時,丁曉曉手裡還拽著曾媛媛的一撮頭髮。
此刻,曾媛媛臉上沾滿血汙,雙頰腫了起來,嘴唇破了,滿口的血沫子,還有耳朵也被揪出了血。
是硬生生被撕裂而流出的血。
臉上脖子上還有裸露出來的手上都是一道道抓痕,有些已經破皮了,滲出血,看起來無比悲慘狼狽。
丁曉曉被拉開後仍舊不依不饒,手舞足蹈地掙扎著要再撲上去打。
人們看到小姑娘已經那樣子,就算是有天大的事,好歹也要弄清楚啊,還有律法在呢。
所以一邊勸曾媛媛說人家是老人,畢竟孫兒變成這樣了,心裡很難過,情有可原。
一邊死死攔著丁曉曉,說她再動手的話就報警了。
丁曉曉又哇地一聲開始嚎啕大哭,雙手舉過頭頂又重重拍在自己大腿上,呼天搶地地墩坐到地上,重複著「老天不開眼,狐狸精害人」的話。
最後還是在醫生護士和熱心群眾幫助下,以病人需要安靜休息為由,將丁曉曉連勸帶拉地弄出了病房。
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曾媛媛這才從地上站起來,踉蹌一下才站穩。
本來扎著馬尾的,頭繩已經不知道被扯到哪裡了,現在披頭散髮,頭髮凌亂地黏在臉上,與血混和在一起。
頭上有好幾個空白的地方,一團一團的猩紅,正是剛才被丁曉曉抓掉頭髮的地方,可見對方力氣之大,是下了死力在整。
走廊裡還在吵嚷著,隱約傳來要告訴記者,要……之類的話語。
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護士過來,看到曾媛媛的樣子,神情立馬緊張起來,緊走兩步過來,問道:「小姑娘你沒事吧?來我給你看看……」
曾媛媛一手撐在床沿穩住身子,主要是剛才她真的被丁曉曉打慘了,腦袋在堅硬的瓷磚地面上撞了好幾下,現在腦袋還暈眩著呢。
也不知道會不會產生腦震盪,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另一手做推拒狀:「謝謝護士姐姐,我,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曾媛媛的冷靜讓護士和芩谷都有些意外,只見她四下看了一眼,從櫃子旁邊撿起自己的包,拿出手機給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