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芩谷現在的見識,一時間也無法分辨出這玉佩是何來歷。索性作罷,等修為強大了再來。
不管怎樣,芩谷現在什麼都不敢相信,包括這玉佩,便用一縷靈力將其包裹了起來。
芩谷以修煉代替睡眠,同時留了一分心神在外。
子夜時分,外面傳來腳步聲,還有低聲的交談:
「……小姐今天有些不舒服,便先睡下了…」
「她怎麼了?」
「小姐說感染了風熱……」
「那好,我去看看。」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輕輕推門而入,邁著輕柔的步子走到床邊,撩開蚊帳。
月光下,床上女子睡相很是安寧,他眼中滿是柔情,忍不住伸手將對方鬢角頭髮捋了捋…
女子似有感應,眉心微蹙,嘴裡呢喃了幾個模糊音節,翻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成章賀才床邊守了一會才離開,而後,床上的人輕輕睜開眼睛。
芩谷心中暗自撥出一口氣,丫的,這麼溫柔的男人,而且還是對原主的,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呢。
不過,她可不是那種隨便一點親密動作就會小鹿亂撞然後不知所措的小女生,她開始理性地分析剛才那短暫接觸而收集到的資訊。
從對方小心翼翼的腳步,輕柔的動作,還有均勻的氣息……都證明成章賀對原主的在乎,關切。
只是……芩谷仍舊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
連這樣溫柔的男人都懷疑,芩谷覺得自己越來越有陰謀家的潛質了。
若是小z在的話,用它強大的資料觸鬚肯定能分析的更細緻。
芩谷無法做到那麼極致,但是她對自己的第六感很在意,所以,此刻,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也被她列入重點懷疑物件。
第二天一早,成章賀就來看望芩谷,問她身體怎麼樣,好點沒有。
芩谷學原主那般欣喜地,眼睛冒星星地望著對方:「賀郎,你回來了,對不起,昨天晚上我……」
芩谷在喊出這個稱呼的時候,心中感覺有一百頭駱駝奔跑而過。
賀郎,怎麼聽都像是「貨郎」……不過相比「章郎(蟑螂)」,還是「貨郎」好聽點吧。不過為什麼原主一定要叫xx郎?就算是叫「郎君」「夫君」之類的也行啊。
成章賀在芩谷自責地說出這段話時,就伸手豎起兩指擋在她唇邊,嘴唇上傳來對方指腹的粗糙和溫潤。
他滿含深情地道:「我不在的這幾天辛苦你了,聽到你生病了,真正該愧疚的人是我。來,這是我專門讓人給你煎的藥,快喝了。」
成章賀不等芩谷反駁,便用勺子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嘴唇碰了碰,道:「嗯,正好,來……乖,我知道你最怕吃苦的了,所以我已經讓人拿來櫻桃蜜餞,你把藥喝了就給你吃…」
芩谷感覺腦海中的「駱駝」在瞬間增加了一百倍,現在有一萬頭「駱駝」在奔騰。
差一點,她就要後退或者是直接搶過碗和勺子,直接喝了。
但她終究沒這麼做,而是強壓下自己的性子,依著原主的樣子:對方餵一勺,她就小口地抿一勺…
芩谷喝完藥,吃著蜜餞。
成章賀愛憐地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要為了身材之類的再委屈自己了,該吃吃該喝喝,要是你身體垮了,我該怎麼向你父母和祖父交代?」
不用問,肯定是小娟和如林把芩谷下午吃完了幾碟零嘴的事情說了。
雖然這聽起來是很關切,但是……由此看來,原主在這個家裡還真是一點兒隱私都沒有啊。
芩谷一副乖順的樣子,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聽賀郎的話,以後我不會再為了減肥而節食了。」
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