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一條凌達留下的血腳印,房間裡更是一片狼藉,強烈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救,救我——」
一道微弱的聲音從血汙中傳來,櫓川定睛一看,只見斐理身體陷在被血水浸透的被褥中,的他努力地想要掙脫出來卻只能徒勞地揮舞雙手。
血水還在不停地從身體上湧出,看上去十分瘮人。
櫓川連忙上去拉開杯子,看到對方胸口腰上還有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不停地流血。
他連忙扯過能拿到的衣物摁在傷口上止血,一邊扭頭朝外面因為恐懼而遲疑的眾人呼叫:「快來幫忙,快……」
人們才終於湧了進去。
然而不知道是因為斐理因失血過多而處於半昏迷狀,還是本來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不管人們怎麼弄他,就是醒不來。
所有人臉上都浮現出死灰的顏色,驚恐,無助,大難臨頭卻無力反抗。
凌達終於被弄了回來,稍微平靜下來後,她抱著頭只剩下哭,「它來了,它又來了……我們都死定了,我們逃不掉的……我們離開這麼遠還是被找到了,我們……」
瑗妮說道:「…上次給你們的那件東西呢?你們沒有用?」
「我我們……」凌達臉上浮現出懊悔的神情,「這幾天都沒事,我我以為已經出了那個範圍就就沒事了,昨天晚上……」享受了二人世界後累的睡著了,所以並沒有把東西拿出來,後來當她發現身邊的斐理不對勁,將那東西拿出來時已經不管用了。
凌達看到斐理身上憑空冒出傷口,那東西又不管用,自己又弄不醒對方,頓時就慌了,然後就跑了出去……
現在,櫓川,瑗妮,埃特都在努力想摁住斐理身上的傷口。一邊呼喊斐理的名字,甚至扇耳光刺激對方。
但是當他們摁住了一個傷口,另一個地方又會冒出來一個。由淺及深,就像是故意在戲耍眾人一樣。
就在眾人慌亂地聚集在斐理的房間時,聽到眾人喊叫,以及看到斐理受傷情況和狀態後,身形一動貓進了另一個房間。
進入後,裡面空空如也,床上鼓起一個人形的弓起,實際上只留下一個空被窩。就像一個正在被我裡熟睡的人憑空消失一樣。
原來是這樣啊。
芩谷眼睛微眯,將一層靈力運轉到雙眼上,如此,她不僅能「看到」陰物,還能看到空氣中異常的能量波動。
目光如同雷達一樣從房間中掃過,最後落在床底下。
準確地說是床板上,一張畫著古怪符文的血紅色的紙。
芩谷在手上也渡了一層靈力,將這紅色符紙揭了下來。
看起來輕飄飄的一張紙,而芩谷感覺紙的另一端就像是有一個壯漢在跟她拔河一樣。
最後還是芩谷勝了一籌,在將符紙徹底從床板上揭下來的那一刻,原本空落落的床上突然間傳來沉重的分量之感。
一個人又憑空出現在了被我裡。
不過還不等那人有任何動作,芩谷一把掌刀劈在其頸脖上。
管的你有什麼手段,先既然回歸到生人的狀態,那就必須受到相應的約束。
這個人正是後來加入隊伍彌爾,如果芩谷現在揭開被子的話,就會發現他身上穿著的一件破爛的衣裳,頭上戴著的髒汙的皮頭套,手上還拿著一把鏽跡斑斑卻血糊糊的斷了一截的柴刀。
且說芩谷這邊取下符紙,控制了彌爾,另一個房間裡的斐理髮出一聲慘叫後終於從半睡半醒間徹底醒了過來。
他發現正在幫自己摁住傷口的眾人,終於確信自己醒來了。
他眼神驚恐地在人群中睃尋,嘴裡哆哆嗦嗦地嚷著:「它來了,我們快離開這裡……」
斐理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