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醒了,公主終於醒了——
那幾個太醫感覺就像是從鬼門關上過了一遭,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腿一軟,差點就蹲坐地上了。
回過神,他們向皇帝和皇后解釋:想來剛才公主應該是摔暈了過去,暫時閉了氣,是假死,只要緩過這口氣就好了。
解釋這些都不重要,人活了才是根本。
只見剛才還滿臉殺氣的皇后皇帝,此時立馬興奮的難以言喻。
一揮袖,所有人都有功,有賞,退下。
之前被拖出去的那個太醫,原本已經關起來了,如果公主死了的話就會陪葬,現在也撿回一條命。
太醫們一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身上的衣裳全部被冷汗濕透黏在身上。
無比慶幸,還好公主醒來的及時,否則……
於是大家商量著給公主開藥。
至於公主臉上的傷,之前他們已經用最高超的手藝縫合上,並且上了藥。
能恢復到什麼程度……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眾人紛紛散去,房間裡只剩下幾個侍女和皇帝皇后兩人。
祁真看著女兒的樣子直抹眼淚,直說讓她好好休息,什麼都聽她的。
宇杺也是一連嘆氣,當初許諾要一輩子對妻兒好,沒想到差點害死了女兒。
雖然女兒的要求有些荒唐,但是……重新派一個人去出征也不是不可以的。
既然女兒喜歡隴沅,那就成全她,把招隴沅為駙馬吧。
宇杺說道:「……等你身體好了,父皇就給你和隴沅定親,只是以後且莫要再做傻事了。」
祁真也連忙安慰女兒……
兩人安慰完「女兒」,讓其好好休息,便出了房間。
到了外面,兩人相視一眼。
宇杺皺眉,道:「隴沅那孩子是去年的武狀元,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性情率直……可是……」
祁真:「可是怎麼?他不喜歡我們熙兒?」
都說女人的直覺最是敏銳,雖說隴沅經常入宮陪熙兒,熙兒出去玩他也頗有照顧,但是作為一個母親,她仍舊感覺的出來,自己女兒對隴沅依賴的多。
而隴沅,更像是……一種敷衍。
其實這些話她之前就很隱晦跟女兒說過,說或許隴沅並不如她想像的那麼喜歡她。
結果她說,她喜歡他就行,她只想跟他在一起就滿足了。
祁真也沒辦法。
此時聽夫君再次提起隴沅,心中便下意識一緊。
她深知,若是對方不喜歡自己女兒的話,女兒就算如她心願嫁給那人也不會真正的幸福。
宇杺卻是搖搖頭,還重重地嘆了口氣:「喜不喜歡那些都不重要,我擔心的卻是鎮西王。」
「鎮西王?當年他的祖上和先皇一起南征北戰,後來鎮西王平定西疆,封為鎮西王,給他封地和兵權。他難道……」有異心?
祁真沒有把最後幾個字說出來,畢竟這非常時期,本來是想派鎮西王出征的,可是他推三阻四,說自己年邁體弱,經不起折騰了。
於是才想著讓隴沅前去,再派兩個有戰功的大將輔佐,算是給隴沅機會歷練……畢竟是自己女兒喜歡的人,怎麼也要好好看看他有沒有真本事啊。
卻沒想到,他們才剛剛作出決定第二天,女兒就來跟他們要死要活。
如果說女兒作出這樣的舉動跟鎮西王沒有任何關係,鬼都不信。
鎮西王不肯出徵,其他幾個封王也是陰奉陽違,現在全部虧耗的是朝廷的軍隊糧餉……
這讓他們不得不擔憂這些封王的意圖。
…………
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芩谷喝了兩大碗參湯,便安靜地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