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人明鑑,我們只是實話實說,絕對沒有冤枉任何人。」
「是啊是啊,少奶奶慘死,我們雖然身為奴才,我們也想要為少奶奶報仇沉冤昭雪啊。」
喬奎煢煢孑立,可是他有口難辯。
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竄通起來陷害他,可憐這位駱家小姐,嫁了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死的不明不白。
駱家二老現在已經病倒床上,恐怕以後的日子……
還有自己,這一次父親是因為得到駱老爺的信,說是家逢不幸,本來家醜不可外揚的,可是想著女兒還年輕,不想女兒折在那個惡棍的手裡,懇請他能夠出手幫一把。
他打算將財產做轉移和公正,但是他們病倒了,行動不便,而女兒性子懦弱,做不成事。
家裡的下人也靠不住……最後才想出這個辦法。
卻沒想到……
一通問話後,所有證詞對喬奎都非常不利。
於是縣爺便準備將這些人都帶回衙門再細細審問。
這裡只是一個初步判斷,確定誰跟案子有關,誰的嫌疑最大。
不過,雖然所有證詞對喬奎都不利,但是縣爺仍舊覺得這其中有頗多疑點。
首先是,他看喬奎身形瘦弱,手指纖長,一看就是沒有做過什麼活的讀書人。
這樣的人最重禮義廉恥,更何況這還是第一次到父親的朋友家,就算是那駱家小姐生的閉月羞花,恐怕也做不到一見面就要……
但是這裡所有人,從上到下,都一口咬定駱家小姐就是喬奎殺的,還侮辱屍體。
所以他打算把這裡所有人都帶回去,再好好審理。
當然,這其中除了他本來為官清正之外,也因為曾經駱家老爺對他也有一份資助之恩。
當年還只是一個落魄書生的時候,已經家產萬貫的駱老爺給了他幾兩銀子,讓他度過難關。
當時情況很特殊,並沒有互留姓名什麼的,但是靳縣爺卻一直記得。
他到曲塘縣有一年的時間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再次遇上恩人。
且說靳縣爺粗略審理一遍,就讓周圍的衙差將跪在地上的所有人都綁了,先帶回衙門再說。
喬奎心中很是冤枉,可是看這位縣爺貌似並沒有定案,把其餘人也抓了起來,心道,看來還有一線生機。
而其餘人則顯得非常緊張了。
實際上他們一直都非常緊張的,雖然之前他們將整個流程都編排了一下,都對了口風,但是吃不準這個縣爺的想法。
把他們抓去,是因為剛才他們的證詞中出了什麼破綻而開始懷疑他們了?
還是因為……他也是吃拿卡要的型別,想要讓他們出點血?
薛桂仁想著,要不要等會讓管家送一份厚禮給這個縣爺?
想了想又打消這個念頭,現在情況未明,要是這個縣爺屬於前者,那麼他們主動送禮的話豈不是顯得他們心虛,自己把自己暴露出來了?
且說這些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從後面靈堂中的棺材裡發出聲響。
先聽到的是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小丫鬟,她嚇的「啊——」地一聲尖叫起來。
「啊,詐屍了,詐屍了……不要了少奶奶詐屍了……」
院中的人立馬停下,都嚇的瑟瑟發抖,眼神驚恐地看向的靈堂的方向。
不過現場有官爺在,還有十來個衙差在場,並沒有出現大的騷亂。
只是大家都下意識往後面瑟縮,又下意識地透過人群縫隙朝靈堂方向瞟。
靳縣爺冷哼一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會有詐屍。若是誰再妖言惑眾,本官饒不了他/她!」
然後朝旁邊一個衙差遞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