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眾人聽靳縣爺真要把他們帶去衙門,想著之前芩谷說的「充軍流放」之類的話,頓時就慌了。
那薛長根趴在地上磕頭,「求大人開恩啊,求大人明鑑……我我們是他們的親戚,我們是是她的公婆和叔公叔婆,不不是賊人……」
「既如此那為何要硬闖打傷門房?為何要對主家行兇?為何要辱罵對方?」
「我我們沒有打傷門房,我我們不是有意的,是是他攔著不讓我們進,我們可是親家是她的公公婆婆,這裡也算是我們的家了,我們……」
這些話他們在私下裡說倒是沒什麼,可是現在放到檯面上來就有些刺耳了。
什麼叫做親家的家變成了他們的家?你就算是有這種鳩佔鵲巢的心,也在做鳩佔鵲巢的事,可是你說出來就,就真是太蠢了。
旁邊兩個兄弟捅了捅薛長根,真是個榆木腦袋,這些話能說出來嗎?
薛長慶連補充道:「大人,我我哥的意思是,大家都是親戚,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們聽說桂人被抓了,有些焦急,想要過來問問情況,當時心情急切了些,所以行事有些魯莽。但是我們絕對沒有故意傷人的意思。我們也絕對沒有要傷害佳英,更沒有辱罵過她,反而是她,她看見我們就立馬讓那兩個奴才非常兇狠地打我們……」
「是啊大人,您看我們這滿身的傷,都是他們剛才打的……」
「我們可都是她的長輩啊,沒想到竟然這樣對我們?她這簡直,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啊……」
「大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芩谷一臉茫然的樣子,「親戚?什麼親戚啊?我怎麼不記得我會有你們這樣的親戚啊?」
嗚嗚——
被打腫了嘴的婦人,也就是薛桂仁的母親,此時聽到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在那裡裝瘋賣傻,說完全不認識他們?
這世上哪有媳婦不認識自己公婆的?
頓時激動的沖芩谷這邊「嗚嗚」叫著,張牙舞爪想要撲過來的樣子。
另一個婦人指著芩谷罵道:「駱佳英你竟然對自己公婆下此狠手,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芩谷其實想說,對父母不敬才會遭天打雷劈。
公婆是什麼?是生了自己還是養了自己?
因為你兒子成了我丈夫所以才叫你們一聲爹孃,沒有付出過就想白白享受別人的敬奉?
那也要看看你們的兒子究竟值不值得啊?
可是你兒子卻對我這個「媳婦」非打即罵,最後為了和另一個女人雙宿雙棲,為了得到我的家產處心積慮設計把「我」害死了,害死了不說為了陷害另一個人還要褻瀆其屍體……
現在究竟哪來的臉說「天打雷劈」?
反正芩谷做了那麼多次的委託任務,她的作風就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所有欠委託者的,統統給我還來!
她才從來不相信那些人說的「浪子回頭金不換」「守得雲開見月明」。
與其有那份經歷去「等待」去「守候」別人回頭變成好人,等待別人改變性子對自己好。
自己都能變成一塊金子,自己都能闖出一片天地來了。
所以還是那句話,靠人不如靠己。
而且這世上的事情說來也怪,當你沒本事的時候,感覺所有事情都在跟你作對,可是當你有本事了時,所有好運都會自動找上門來。
說白了,還是一個自我價值問題。
芩谷現在要做的就是努力讓委託者擁有這樣的價值,到時候還愁找不到人?
所以現在事情很明顯:薛家的人因為擔心兒子所以來駱家要說法,把門房打傷了,而傷了腦袋正處在失憶中的駱小姐沒認出他們,也被他們嚇到了,便讓家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