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葛蘭後,芩谷在當天傍晚約定的時間出門,故意從巷道里透過,以麻痺對方的視線。
因為那赫侖為了確保自己的計劃,也安插了一些亡命之徒當眼線。
芩谷其實到那一刻也沒有放棄對莉莉的懷疑。
她出來後不久,就看到莉莉也出來了,索性拐入另一條巷道,作為旁觀者,以便行動。
莉莉本來是想代替姐姐去赴約,一是覺得,自己畢竟是法學院的學生,還有導師很看好她,對方不敢對她怎樣。二是她心中也非常疑惑啊,明明自己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了,為什麼他要對付自己姐姐呢?
莉莉在那裡等了好久,都沒看到赫侖的人影,她覺察到自己被赫倫騙了,對方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姐姐有危險!
於是急急忙忙往回趕,路上被幾個明顯嗑y的醉漢攔住。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出現擋住了那些人,朝她喊:「快去找你姐姐,這裡交給我。」
——沒錯,芩谷就是為了收拾那些人耽擱了一些時間……如果在他們身上留下外傷的話,勢必會將人們的視線分到這些人身上,甚至會將即將的「大新聞」和這個混為一談。
那絕不是芩谷想要的效果,所以她便給這幾個癮君子加了一些劑量,以及推遲他們死亡的時間,這樣就完全和赫侖的案子錯開了。
——芩谷在搶救莉莉的時候,葛蘭警探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小丑殺狂魔身上了。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當場制止了一場殺戮,還成功擊斃了兇手!
他現在志得滿滿,甚至已經看到榮譽和升職在向他招手了,身旁的三個下屬也非常興奮——當場抓住兇犯,簡直是無比崇高的榮譽!
葛蘭走過去對芩谷表示感謝,他說的很隱晦,大家心知肚明就行。
他也很疑惑對方究竟是怎麼知道這裡會出事,不過不管怎樣,所有人都可以作證,這個小丑戴著面具,全副武裝,手裡舉著帶血的尖刀……還有兩位女士身上的傷都可以證明他正在行兇。
而他們,成功阻止了萊恩街的一場兇殺。
芩谷請求她親自為傷者手術,葛蘭跟醫院打聲招呼就行。
因為這座城市都處在一種無比頹廢又腐朽的氛圍中,除了貴族專享的醫院有非常專業的醫護人員,這種建立在社群的診所,就只有一兩個在那裡「值班」,純粹就是做做樣子。
就算是頭破血流,也只是擦擦紅藥水了事。
這次莉莉和琳娜傷勢非常嚴重,這種情況的話送到社群的診所,基本就是等死。
而貴族的醫院她們這樣的身份,就算是有葛蘭也進不去(葛蘭在那些貴族眼中就是他們養的一條走狗),再則,芩谷也根本不放心把她們送去那樣的地方。
所以芩谷要自己照顧傷者,又有這條街區的治安官葛蘭警探的話,社群診所當然是樂得輕鬆。
芩谷用兩個多小時為莉莉做完手術,她的身體也處在接近掏空的狀態,都是平時營養不良以及過度勞累所致。
也幸好開始給她餵了兩顆增強元力的藥丸,總算是熬過了手術。
至於琳娜,她被赫倫打倒,後背撞在傾翻的桌子稜角上,她的脊柱被當場折斷。
其實也跟她身體太弱了有關,營養不良全身瘦骨嶙峋,骨質脆弱。
芩谷幫其矯正恢復……
總的來說,兩人的命基本上保住了,剩下就是康復過程。
第二天,幾乎整座城市都沸騰了。
報刊將葛蘭警探是怎麼識破兇手,跟歹徒搏鬥以及最後救下法學院高材生的事件傳到了每一個角落。
人們興奮地議論著那個兇手是如何瘋狂,最後愈演愈烈,說成了殺人魔。
除了前面少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