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吃虧的指不定是誰呢!
……
半下午的時候,薛老師回來了,說自己還要回濱城上課,不能一直待在這兒照顧衛淮。
衛淮求之不得,非常豪爽且禮貌地勸薛老師抓緊回去,他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薛老師皺眉:「那怎麼行,老師怎麼能把受傷的學生留在帝城不管呢,我已經給你家裡打了電話,他們會來接你的。」
衛淮無語,想和蘇妮過二人世界的幻想破滅了。
衛氏行動很快,當天晚上就派人來接衛淮,蘇妮和薛老師一起蹭了衛氏的私人飛機,回了濱城。
之後的幾天,衛淮被安排在衛氏專屬私人醫院養傷,蘇妮都不方便去看他了,只能每天晚上影片聊會天。
一週後,奧賽成績出來,她順利拿到第一學府的保送資格,在德際全校幾千師生的艷羨注視下,發表演講,接受電視臺的採訪。
充實而耀眼的一天,隨著夕陽餘暉緩緩落幕,迎接她的,將是全新的朝陽。
蘇妮放學回家,第一時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提著行李箱下樓。
之前她一直沒離開這個家,是因為那個時候對她來說,最要緊的事情是集中精力學習,先拿下奧賽名次獲得保送資格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她如願以償了,也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兼職掙生活費,這個家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曾經的不公,她的雲淡風輕,只是不屑一顧而已,並不代表她接受。
蘇母看到她,從客廳沙發上起身,詫異地問:「你拿行李箱做什麼?你要去哪?」
蘇妮雲淡風輕回道:「去住校。」
「住校?」蘇母愕然,「家裡不住的好好的嗎?為什麼要去住校?」
「住的好麼?」蘇妮笑了笑,「之前的小臥室是蘇蘿施捨給我的,之後的臥室也是在蘇蘿犯了大錯之後,我自己爭取來的,你們何曾主動為我考慮過一次?」
「……」蘇母啞然一瞬,「可是……現在不是都好起來了嗎?蘇蘿已經離開這個家了。」
「所以你們開始重視我這個半路歸來的親生女兒了?如果蘇蘿沒有暴露她醜惡的一面呢?在你心裡我排第幾?恐怕還是可有可無吧。」
蘇妮拖著行李箱往外走,直接表明態度。
「這種遲到的、退而求其次的接納和親情,我不稀罕要。」
客廳門開了又砰的一聲關上。
蘇妮的身影消失在玄關的盡頭。
蘇母面色慘白,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沙發上……
夜幕初降,天空飄起細碎的雪花,映著暖黃的路燈,隨風輕舞。
蘇妮拖著行李箱,走出庭院。
對面路燈下,衛淮懶懶地靠著摩托,唇角微揚,雪粒落在他的黑髮上和肩膀上,鋪了薄薄一層的白。
夜色中的他,輪廓深邃,帥的像幅漫畫。
蘇妮瞬間從離家出走的悲愴情緒中脫離,拖著行李箱就向衛淮跑去。
一週多沒見到活的淮哥了,感覺又帥了,而且腿也好了。
蘇妮暗戳戳地決定加速加速再加速,然後來不及剎車,直接撲進衛淮懷裡。
雪粒輕輕拍在臉上,透心涼心飛揚,蘇妮加速加速再加速。
然後——
啪唧一聲,滑倒了。
衛淮臉色一變,立馬跑了過來,在她身側蹲下,焦急地關心詢問:「怎麼摔跤了,痛不痛?」
蘇妮很鬱悶。
抱也沒抱著,結果還很沒形象地摔了,好丟臉。
她一臉不甘心地盯著衛淮寬敞的胸懷好幾秒,賴在地上不想起來,「痛。」
衛淮低低笑了聲,摸了摸她的頭,語氣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