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乾脆坐在所長辦公室,拿著那桌子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沒什麼新鮮事兒,而且這報紙送來已經比報紙發行的時間晚了幾天,有什麼新聞都變成舊聞了。
看了會兒報紙,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就站了起來,準備去鄉政府去了。
派出所就離鄉政府幾步路,摩托車都不用騎了,走路過去就行。
剛出派出所沒兩步,一個人騎著腳踏車就直衝他身後的派出所進去了。接著後邊也是一群人匆匆忙忙地騎著腳踏車往派出所跑,最後邊的一個年輕人還認識他,一見到他就喊了起來:「燕老闆,我們村出大事兒了,殺人了!」
燕飛記性好,基本和他打過交道的他都能記個臉熟。這人一喊他,他就想起來這是哪個村子的了。
沒等他開口,那個年輕人就把來龍去脈說出來了。
現在農田活不多,村子裡幾個遊手好閒的年輕人,還有幾個附近村子的,晚上湊一起打牌喝酒玩樂。
喝酒多了就鬧出事兒了,有個隔壁村的年輕人說話沖了點,和眼前這年輕人村子裡的一個人吵了兩句嘴,本來都被勸住了,結果那個年輕人醉醺醺的說了兩句狠話就走了。
和他吵架的那個也沒在意,晚上喝完酒連家也沒回。結果今天半晌子回家的時候,推開門頓時就傻眼了。
家裡的父母,被人殺了。
聽完這年輕人說的情況,燕飛就覺得頭大。
三岔河鄉自從他這個舅舅當上所長,特別是他後來抓過幾次小偷,現在鄉裡又有那麼多民兵不定期的巡邏。雖說稱不上夜不閉戶,可偷盜的案子是真基本絕跡了,至於其他的案子也更沒幾個。
現在突然冒出來這麼個殺人案子,那可是真麻煩。
本來他是想去鄉鎮府,找陳鎮長說說香江合同的事兒的,也就是路過派出所想著這事兒也和自己舅舅說一下。沒想到遇到這事兒了,既然遇上了,那就出點力全當給自己舅舅幫忙吧!
想好之後他問了這年輕人幾句,就知道剛才那個最先騎著腳踏車的人,就是父母被殺的那人。怪不得看那人的表情不太對勁呢!
這案情也簡單的很,這群人來報案前,都已經去隔壁村打聽過,和來報案那個年輕人吵架的人已經沒人知道去哪兒了,估計是殺完人酒醒之後逃跑了。
他們說兩句話的功夫,派出所一個民警已經跑了出去,看他直奔不遠的鄉政府而去,知道肯定是喊林保國了。
出了這事兒,估計那什麼會就算沒結束也不得不結束了。
燕飛回到派出所,就看到那個報案的年輕人,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在說著話:「我和別人也沒仇啊!就昨晚上後來和他吵了兩句,都是整天一起玩的,他當時走的時候說去殺我全家,我還以為他氣不忿隨便說說的,沒想到他就真下狠手了……」
還不都是喝酒惹的禍!
派出所的幾個民警都在,向長青拉著那個年輕人道:「你先坐下,說說昨晚和你吵架的那個年輕人長什麼樣子,穿什麼衣服走的?現在你們也就是懷疑,還不一定是他幹的。我們得先找到人再說……」
「誰說不是他幹的,不是他還有誰?我也沒得罪過別人……」那個年輕人抹了一把眼淚,往後邊一坐沒坐到椅子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旁邊幾個人趕緊上前扶他。
人還沒扶起來,就聽他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爸啊媽啊我對不起你們啊……」
幾個民警還在勸,燕飛上前乾脆大吼了一聲:「你到底想不想抓到人了,趕緊坐好了說說。你再耽誤時間,誰知道這一夜時間他跑到哪兒去了?」
他這一吼聲音夠大,一下子把其他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那個年輕人愣了一下,總算清醒過來,忍著眼淚開始說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