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面,自然就不能再像電話裡那樣,你讓我帶筷子,我說我帶的有刀叉了。不管怎麼說,一個遠來是客,一個是地頭蛇,再那麼針鋒相對,有點小身份。
車停在竹林旁邊,兩幫人見面寒暄了幾句,陳英軍就讓人把後面貨車上的「黑獅」給牽了下來。
好傢夥,這隻藏獒還真是夠威猛的,渾身上下都透著野性,乍一看上去,比雄獅都不遑多讓。
陳英軍這廝也算是術業有專攻的,這隻藏獒確實是他直接從西南省帶回來的,每天也是牛肉餵著,還參加過多場鬥狗,確實煞氣十足。
動物的敏感性遠遠超過人類,這隻藏獒剛一下車,就感覺到了遠處那幾隻看似懶洋洋,彷彿被膠水粘在了地上起不來的幾隻猛獸的不好惹。
就在它露出敵意發出咆哮的時候,遠處就傳來了一聲虎吼——是虎四叫的,對於虎大幾隻經常見識「大場面」的老虎來說,一隻藏獒,還真不夠看的。
燕飛笑了笑道:「它們還著急了這是?陳老闆,先進去喝杯茶吧!你們這也跑了一路,我看你這藏獒也累的不輕,讓它歇一會兒再說。」
陳英軍本來還想說不用的,這藏獒也不是第一次坐長途車,雖說會影響它的戰鬥力,但是真不大——走這一路,這隻藏獒在貨車上也是有人專門照看的。
不過看了一眼被他叫做二豹哥的那個板著臉的漢子臉上,露出的一絲如臨大敵,陳英軍順勢就把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改成了:「那也行,說實話這一路可真不容易。我這骨頭都累散架了,貨車上可比小車還顛簸,歇會兒也好。」
燕飛這邊也不少人,王久明和陳赫的表哥,都是久經商場的人物,陳英明到了這裡,也沒必要繼續表演他富二代紈絝的嘴臉——都是千年的狐狸,再裝貂真沒什麼意思!
隨著一行人走著走著,離那幾隻老虎越來越近,結果除了虎四和更遠處的幾隻狗,黑熊和那虎二虎三也就勉強給出了點低吼宣佈了一下這是自己的地盤,讓新來的記得守規矩。
至於說虎大,這廝如今拽的要死,翻了兩下眼皮子就是它的表示了。
快到門口的時候,陳英軍停下了腳步:「燕老闆稍等,我去後面看看黑獅怎麼樣了!」
說完抱歉一笑,朝著後邊小跑了過去——那隻藏獒先前還在工作人員的牽引下朝這邊來,現在徹底不朝這邊走了。
陳英軍走過去,二豹就低聲道:「軍哥,有點不對。這幾隻老虎絕對不是沒見過血的,我早年見過真正的野生東北虎,都沒這幾隻老虎煞氣足,特別是最大的那隻。黑獅根本不是對手,估計上去就得被撂翻,能不能保住命都得看那些老虎會不會留情面。」
真不行,陳英軍經常和那幫二世祖們玩鬥狗的。見過的狗多了,什麼能鬥什麼不能鬥,也多少有點經驗。由此類推,對其他的動物他也多少能感覺到一些,聞言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對,平時咱們見過最兇的鬥狗,也沒有讓我感覺到心驚肉跳過,剛才越接近這幾隻老虎,我這心裡就越不安分。」
陳英軍出來混雖說借了自己便宜外公的名頭,但是能混的風生水起,那可就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這份眼力勁兒陳赫那幫人沒一個有的——當然這也和陳赫他們來就是『圍觀』老虎,而不是挑戰有關。
有靈性的動物在一般人看來,都稱得上神奇了,來個人對它是保持善意還是惡意,它們靠著天生感覺就能分辨出來。有敵意的它們也會自覺不自覺的露出敵意,有善意的它們自己也會放鬆的很。
陳英軍一夥兒人帶著藏獒過來,本身就是帶著『敵意』來的,所以也別想指望那幾隻大傢伙們對他們一行人有什麼好感。
那個叫長河的小夥兒看他們倆人嘀咕,就有點著急:「那怎麼辦軍哥?我看那隻叫的最兇的,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