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除了惹是生非,還有點其他借著家裡名義的不太適合與外人言的事兒,那就是另說了。
總之家裡人太多,難免出一個半個的歪瓜梨棗,這是難免的事兒。
但是要說蒙文輝這傢伙吧,他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而且還有點小運氣——多年前的某一天他也是就這麼到處在景點晃悠著,一個小孩掉海里了。
海不是真的大海,京城怎麼可能有海,就是景點的名字。當時大冷天的,蒙文輝離的最近,想都沒想就跳進去把小孩拉出來了。
這就是蒙文輝的可取之處,平時他到處給別人挑毛病,指責別人道德有問題,但是遇到事的時候,自己確實沒退縮。
運氣好是他救的孩子有些來歷,還是大的了不得的那種來歷。再加上他有蒙家的背景,所以他就這麼到處晃蕩,也沒人真箇怎麼和他計較。
然後就是燕飛的酒,這酒只要堅持喝,強身健體的效果相當不錯,這都是經過時間驗證的。但是數量太少,分配的問題就是大問題。
正好,蒙家這不是有個閒人,天天閒著亂逛盪嘛!這活交給他吧,反正他得罪的人也不少,可別人不看蒙家的面子,也得看他救過的那孩子的面子,沒法和他太認真。
蒙文輝靠著這酒,總算找到了一點存在感。沒想到剛才險些把供應酒的人給得罪,哪裡還會多說什麼,當然是走為上策——誰說他傻?他就是知道自己一走,蒙思安會給自己頂鍋。
「我現在是打算讓他入股我的牛肉店,不用管經營,我給他分點好處。」蒙思安說著笑了起來。「反正他也不在意名聲,要是有什麼問題或者麻煩讓他替我頂上去。」
燕飛聞言也笑了起來,看來果然是什麼人都有他的用處。
蒙思安說的麻煩肯定不會是什麼部門檢查小混混收保護費之類的,多半會是一些推不開的人情——比如誰家辦宴席,突然需要大量牛肉,但是店裡暫時供應不上,同時又抹不開面子的時候。
那麼蒙文輝這麼一個大家眼裡的混人,出來當個『臺階』就特別合適了。
既然到了蒙思安這裡,晚上肯定是有蒙思安安排。
蒙思安也不像其他的公子哥一樣愛拉幫結派的,就是叫來了自己的兩個朋友過來,還帶了幾個女孩陪著徐小燕喝了幾杯紅酒。
商定好第二天一起去長城玩,燕飛就帶著媳婦婉拒了蒙思安安排住處的好意,回到了酒店。
昨夜就沒睡好,一大早就起來看升旗跑了一天,晚上又喝了點紅酒,徐小燕一進門就嚷嚷著累,洗洗澡就裹著被子睡了——裹著被子據說是怕燕小飛酒後做什麼非禮的事兒。
燕飛為了證明自己如果要做什麼非禮的事兒,那被子根本阻擋不了自己,又好好欺負了這傻姑娘一陣子。
等姑娘睡著,燕飛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有一件事已經拖的太久,從黴國回來之後因為那個任飛(黎全明)的事兒,讓他覺得自己要多等幾天,想找個比較好的日子——好日子當然就是能完美證明自己幹的事兒和自己沒關係的日子。
沒想到等著等著眼看這都等了一個世紀——今天可是元旦,這可就算新世紀的第一天。
到現在事情都還沒辦,從上個世紀到現在,確實已經是等得夠久了。要知道他要辦的事可算是比較趕時間的事兒,能早一天就有早一天的好處,晚一天說不定就一步遲步步遲。
看了看仍然在熟睡的媳婦,燕飛打定主意快去快回,小飛蟲飛到樓外,一隻小黑鳥就從夜色中閃電一般的向南飛去。
凍土市,皮所的廢品收購站早就關了門。除了門外還有一個白熾燈亮著,能讓路上的行人看到點燈光之外,整個院子都黑乎乎靜悄悄的,依稀還有某個房間裡打呼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