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就僅止於此。
沒人想到接下來整個拍賣環節的重頭戲,那個一看就是『雛兒』的小丫頭還會站起來舉牌——實際上是根本沒必要站起來的,就是她非得要站起來顯擺一下,丹尼爾拉不住她。
當宣佈鋁土礦開始拍賣,瑪格麗特再次站起來高高舉牌的時候,本來一直以來拍賣過程中都挺安靜的會場上,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不是有人大聲說什麼,都是那種小聲議論,就好像有人一腳踏進農村裡的糞池,上面一層密密麻麻的綠頭大蒼蠅忽然從各種飛起來的那種嗡嗡嗡……
很多人願意來考拉國買礦,是因為這年頭考拉國的礦業法有能鑽的空子,或者說是漏洞。比如髮菜國在二十五年前就曾經取得了一個大礦的開採權,然而就是一直扔著不開採。一直到幾年後,這個礦才被忍無可忍的考拉國立法收回……
但是隨著時代發展,逐漸能有實力屯礦的企業的就只有一些國際性的大公司了……總之不管怎麼說,礦這種玩意兒,也不是一個表面上的小牧場主可以隨便屯著玩的。
可惜沒人能查出來那個鐵器世家的公司背後是哪家大財團,這種敵暗我明的形勢,實在是讓那些大公司也有些緊張了起來。
一時間舉著電話的人佔據了會場的大多數,剩下的都是等訊息的。
可惜他們註定是一無所獲的。
當瑪格麗特又舉了幾次牌子之後,終於有公司坐不住了,一個黃面板的臉孔站了起來:「我們要求暫停拍賣,休息十分鐘……」
這個請求一下子就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贊同,在大夥兒的一致要求下,拍賣暫時停止,休息十分鐘。
十分鐘時間也不長,不過足夠燕飛回個電話:「保國舅,我這會兒在拍賣場上呢!你說那些事兒能是我乾的嗎?」
電話那頭的林保國鬱悶無比:「那你剛才怎麼一直不接我電話?」
「我在拍賣會上咋接電話?」燕飛振振有詞。「你別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啊?我說了沒幹就是沒幹,幹了也是沒幹。本來就沒影的事兒,我忙的很,哪有時間管那些破事兒啊?」
「你……」林保國氣得直冒煙,什麼時候我的事兒都成了破事兒?啥叫往你身上扣屎盆子了?我就是覺得那是你乾的,不管那手法多像意外多離奇,反正就是你準沒錯。
林保國除了出去上兩年多中專,還有小時候在村裡附近小學的時間,其他時間除了寒暑假都是在小鎮上度過的。特別是燕飛從『開竅』之後,燕飛幹過什麼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兩人以前整天鬥嘴,有時候燕飛難免有說漏的時候,論瞭解,現在除了徐小燕,他對這個外甥瞭解的比燕飛父母都多的多。
昨晚上的事兒在別人看來挺離奇的,一下子那麼多人『倒黴』,可是他卻是第一時間,就覺得那些『意外』是燕飛乾的。
打了一上午電話沒打通,心裡煩躁的不行,現在好不容易燕飛回了電話,他才發現其實自己說啥都沒用——他除了自己心裡覺得是燕飛做的,其他的一點證據都沒。關鍵是燕飛人還不在,他更是沒話可說。
「不是你也是你讓人幹的,那些歪點子也就你能想出來。那麼多人出意外,出的事兒都還不一樣,不是有人操縱著,可能一晚上出那麼多事兒嗎?」
燕飛嘿嘿一笑:「那就是你們的事兒了!這麼大事兒,你們要好好查查啊!」
「你……」林保國氣得沒話說了。「你等我,我馬上就去找你去,見面了咱倆好好說道說道。」
「行啊!」燕飛打個哈哈。「國際長途,一會兒你一個月工資都沒了,我就不和你多說了啊!」
雙向收費的電話,一般人誰敢使勁抱著打呀!
燕飛之前打聽訊息,那聯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