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簡單,那個什麼李經理原來的確是和張老三勾結,張老三組織人手在牛市上低價買牛,然後兩人合夥高價賣給肉聯廠,中間的差價兩人就瓜分了。實際上還不止這些,據說他們還收購過那些被偷盜的牛。
反正張老三認識的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只要能弄來便宜牛,這個經理就敢要。肉聯廠又不是私人的,往往他們弄來的牛高價上報,黑錢賺得多了去了。
張老三死後這個李經理還收斂了一段時間。只不過已經是偷吃過魚的貓了,你讓他如何能忍得住以後不沾腥兒,這不沒多久覺得風平浪靜了,就又找到了這個領頭的,兩下一商量,繼續幹這樣的事兒了。
如果不是保證能高價出手,這些牛販也不會賣這麼大力氣;如果沒了這個李經理罩著,這些牛販也就不至於做得這麼明目張膽了。
燕飛問完了,就開始在這人身上摸來摸去,摸了半天有點納悶:「你怎麼不帶身份證呢?來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放心,我不會主動再找你的,就是以後我要是被報復了方便找你。小聲點說,別給他們幾個聽見。」
這個慫包聽燕飛說不會找自己,還又確認了一遍,這才小聲說了自己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燕飛聽完把他一扔,又拉起了另一個人繼續問道:「來,你也給我說說你什麼名字家庭住址。我得防備著你們報復啊!」
老大都說了,這傢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老老實實就按照燕飛說的,小聲坦白了。
問完這個燕飛正準備去問下一個,忽然靈機一動:「別急,你再把你們這老大的情況給我說說。別說錯了,說的和他不一樣,你們倆就得有一個倒黴了。」
這人一個遲疑就又捱了兩巴掌,在燕飛的威脅下,不得不苦著臉,當了一次叛徒。
燕飛又來勁兒了:「繼續說,把他的也說說。」
好吧,這叛徒就快哭了——燕飛指的是另外一個還沒問到的。
等燕飛問完一圈之後,這些人每個人都是不但說了自己的情況,還說了兩三個同伴的。稍微有點不一致的,燕飛還多拉了幾個人互相對照印證了一番。直到覺得徹底掌握了他們的情況,這才放過他們——問到最後的時候,還拉著那黑瘦漢子,又悄悄地耳語了幾句,也不知道又說什麼了,反正那漢子的黑麵孔是更黑了。
至於這幫人被他這麼問過之後,以後會不會反目成仇,那就不關燕飛的事情了。
這邊問完之後,看著黑子喜滋滋地捂著兜子過來,燕飛起身上前就催促他道:「還美個屁啊!還不趕緊跑?」
黑子一愣:「跑什麼跑啊?我們這不是佔理的嗎?」
說完自己也反應過來了。佔理不佔理的,誰也不願意等著派出所的人來不是?反正以老百姓的觀點,進派出所絕對不是什麼好玩的事兒!何況是黑子這樣以前不怎麼正經混的,那更是對派出所天然畏懼了。
當下就說道:「對對對,進了派出所多麻煩,反正咱們都說過了,讓人幫咱們報案了,咱們先走吧!有什麼事兒回去了也好說。」
燕飛是真的怕麻煩,就算派出所覺得自己有理,這一上午不就什麼都幹不成了嗎?何況萬一再有個意外呢?比如說,萬一那個肉聯廠的經理,和派出所某些人認識呢?
既然反正這一上午註定要買不成牛了,那就還是先回去的好——這傢伙對於打完人就跑這事兒,都不是一般的熟練了。
兩人帶著錢,朝著看熱鬧的人喊了一句,我們這就先去把錢存銀行,一會兒去派出所報案了。
出了牛市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哈哈大笑。
和在別人家瓜地偷了西瓜順利逃跑一樣,真是開心得很。
跑了一陣子出了縣城,黑子趕緊把錢交給燕飛,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