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想從房頂上起身,結果除了又蹭掉一些碎土爛瓦,根本動彈不了,被卡得太死了。若是從房內看的話,估計剛好能看見這高手的尊臀從房頂漏下來,其他部位還在外面呢!
加上用力稍微一大就捂著胸口,看那樣子傷勢也不是那麼好受的。
下邊的人一看,就急急忙忙就開始招呼人上房頂救人。
而那領頭的中年漢子,則是對著燕飛一抱拳:「小兄弟還請稍等一下,我們先把人救下來再說。」
就不高的房頂,人想上前並不難,連梯子都不用,順著邊上的雜物就上去了。
可是房子真是太湊合了。
一般這樣的瓦房,那房梁檁條用的都是實實在在的木頭,在上面走幾個人根本沒問題。可這院子那檁條都是胡亂湊的,剛上去沒幾步,就有個小夥一腳踩漏了房頂,一條腿就直接伸屋子下面去了。
在這樣的房頂上救人,那無疑難度就大了許多。
這邊燕飛站的對面還有不少人盯著他,不過等他目光掃過去的時候,人們都是目光躲閃,生怕他手裡的那根柱子朝自己砸過來。
燕飛看似站著在等著對方人過來,其實耳朵也沒閒著。
稍微過了一小會兒,他就轉頭把手上的柱子靠在了後面沒塌的那棚子上,然後進了小棚子。
小棚子裡的那些飯菜沒什麼能吃的了,有的被直接被倒塌下來的東西砸翻了,沒被砸到的也免不了落上一些灰土雜物,吃就不要想了。
不過那些雞蛋倒是不怕,他伸手端過那一大盆雞蛋,找了個小椅子坐下,就開始不緊不慢地剝著吃了起來。
根本就無視了那些人看怪物一樣的眼光,真不是一般的淡定。
吃了一會兒,那個領頭的中年漢子就走過來了。
剛才他從人群中走出來朝這邊走的時候,就看到燕飛正在吃茶雞蛋了,這會兒也不意外。雖然臉色還是難看的要命,不過還是勉強露出了個笑臉。
過來之後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站那兒和犯錯的小學生似的侷促,再沒了剛才的從容了。
燕飛扭頭對著旁邊的椅子對他示意道:「坐吧,還打嗎?」
「不打了不打了。」中年漢子把椅子稍微往後拉了點,有些不安地坐了下來。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就憑那一根柱子揮舞起來,誰還來打?院子裡這百十號人,經不住那根柱子掃幾下,估計就都得去玩空中飛人了。
燕飛聽他說不打了,絲毫不覺得意外,繼續剝著雞蛋朝嘴裡塞,不大一會兒腳下就堆滿了雞蛋殼。
那漢子等了一會兒見他不說話,終於忍不住開口試探地問道:「兄弟和我們以前有過恩怨?」
「沒有,就是嫌這路上不太平,出來看看。遇到看不慣的就管管。」這話一出,中年漢子的臉就更苦了。
不過再苦也得繼續試探:「兄弟看我們這事兒,你準備怎麼處置呢?」
燕飛塞了個雞蛋,朝他翻了翻眼皮:「你有話直說!」
中年漢子苦著臉勉強陪了個笑:「我們幹這個,自己也明白,遇到這事兒怨不得別人。這事兒我們做差了,不敢記恨兄弟。就是這營生,我們這兒還得做下去。」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今天的事兒認了。但是這個飯店,還要繼續開下去。說完這句話他忍不住就朝燕飛看了過去,觀察著燕飛的反應。
結果發現燕飛根本沒反應,和沒聽到似的。
咬了咬牙,他乾脆地說了下去:「要是沒這事兒,我們這營生不做了倒也不是不行。以前沒這營生,靠土裡刨食兒,也都養活了這麼多人。不過村子一下子有了這麼傷號,那花銷就大了。不瞞兄弟說,沒這點收入,是真撐不下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