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哩還沒說什麼,祁硯崢摩挲她手心的指腹停頓,忽而抬眼凝視著她,“得償所願,對嗎?”
池哩愣愣的看著他,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說這話時聲音有點冷,黝黑的瞳仁晦色陰暗。
她點頭,“是的”
“我們不是快要結婚了嗎?”
女孩淺笑著,竟帶著幾分真摯,祁硯崢斂神,驟冷的氣壓像是被清風撫過,變的柔和。
他摸了摸女孩的頭髮,沒再說什麼。
最後祁硯崢是一個人走的,至於沒帶池哩,大概是因為小姑娘太嬌氣,不經事。
可他又太混蛋,忍不住。
聯想到她也是真累著了,回池家睡了一下午,睡的很香,他進來待了一小時都沒發現。
祁硯崢回到奚園,臥室還留有女孩的香味,腦海頓時翻滾出那些旖旎畫面。
他喉結輕滾,來到陽臺,即使抽了半盒煙,心底的燥熱依舊難以消褪。
耳邊繞起女孩軟軟的那句,“是的”
他扯開領帶,冷白的鎖骨露出,頃刻間,獨屬夜晚的清風灌進襯衫裡。
男人身形拓拔,那雙鳳眸變的猩紅冷沉,長睫輕抬,他看著遠處,目光灼熱像撲不滅的火苗,黑瞳染上的是駭人森然的病態偏執。
“哩哩”
“你最好不要騙我。”
指尖被猩紅的菸頭灼傷,菸灰掉落在地,他神色沒絲毫變化,屈指掐滅煙。
嘴裡吐出口煙吞,濃霧繚繞而上,又順著風飄遠,直至消失。
選婚紗那天,池哩吃完早餐就被帶進港城最頂級的婚紗店,裡面早就準備好一百件婚紗,昂貴精美,且都是按照池哩的尺碼改好的,任由挑選。
“這些都是祁爺在上個月就訂好的,每件婚紗背後的創作者都是在業界有著響亮名號的。”
“單估一件婚紗的價值都得上千萬。”
給池哩介紹婚紗的人越說越激動,看向她的眼神裡有不加掩飾的羨慕,“您可是祁爺心尖尖上的人啊。”
這話一出,池哩被惹的都有些耳根子發熱,心尖尖…也不至於吧。
不過聽店員說起婚紗的價格,池哩觸碰婚紗的手都變的小心翼翼起來,一件大概要千萬?
祁硯崢真的好有錢啊…她嫉妒。
她環視一圈店內,看婚紗就像在看金元寶樣,亮亮的閃動光芒。
她要是偷一件走…暴富!
…嘿嘿
就在女孩美滋滋的傻笑時,早就換好西服的男人出現在身後,低言,“不去換,是想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