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在這裡守著,卻還是怕女孩突然又消失,只能靠最蠻橫的方法,把她鎖住,就不會離開,就會願意和他好好過日子了。
是他的妻子,是他的人,怎麼可以逃離。
漆黑的眸暗沉如墨,翻滾著炙熱的晦暗,心底的那些陰暗,從池哩離開時就已經徹底迸發。
這個島嶼是專門為她打造的桃源,超市商場,這些應有盡有,就像一個嶄新的城市。
她要是乖點,可以帶她去島上游玩。
要是不乖,祁硯崢眸底浮現冷光,那就只有在床上渡過。
烏廉和幾個不值班的同伴去酒館喝了圈,正準備回去睡覺。
遠處隔著窗,就看見祁硯崢坐在大廳沙發上,手肘搭在敞開的長腿上,喉結下的兩顆紐扣被解開,微俯身手裡捏著酒瓶,暴起的青筋渾發著野性。
桌上已經有好幾個空,該說不說,都是一些珍藏酒,他賣醉喝的都是人民幣啊。
烏廉眼眸一轉,離的近些,祁硯崢聽到動靜,銳利的目光直直掃來,看見他又改為一片淡漠。
“坐。”
烏廉坐在他對面沙發上,也是不客氣,直接拿起一個空酒杯倒起了酒。
他比他小三歲,八歲那年就跟在祁硯崢身邊,對他而言沒有外面那些人那樣杵,更多的是尊敬。
他是見識過他一路爬上家主之位的不易,祁家家業繁華,一路上的豺狼虎豹不知道有多少。
祁硯崢跟在祁朔身邊變得沉默陰翳,年僅十五歲就有超於常人的認知,比那些成年的男性還顯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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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他爸是老爺子司機,烏廉又常喜歡來祁家老宅玩,哪裡都好奇。
直到有天他在地上撿到一把槍,絲毫不懼的拿起,誤打誤撞就落在了院子裡最大的一棵榕樹上。
恰好吵到老爺子,本以為會受罰,結果祁朔帶他去見祁硯崢。
正在訓練的他,不算粗壯的身子對上的是比他高出幾個頭的大人,在擂臺上對打。
可他卻絲毫不怯場,跌倒就繼續打,撐著一口氣也要站起來, 那股獨屬於強者的傲勁就註定他未來的不凡。
之後烏廉跟著祁硯崢,倆人一起在那裡學到不少東西,也是默契的夥伴,現在他也是祁爺的左膀右臂了,在緬國駐守的甌海混了個理事。
忙完手上的任務也很久沒接單了,他就回到港城休息一陣。
那陣池哩了無音訊,他酗酒和煙是最嚴重的,好幾次喝到胃出血,出了醫院還敢喝。
池哩出事那段時間,奚園的醫生晚上就沒睡過好覺,生怕這位爺給自己折磨死。
據說他一把自己灌醉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對著池哩離開時穿過的那件婚紗,自言自語。
簡直瘋魔!
後來他擔心就陪著一起喝,反正有好酒不喝白不喝。
但讓他敬佩的是,第二天他喝的昏迷不醒,這位爺還有精神去公司。
這條命是挺硬。
現在人回來了,烏廉還以為他不會再折騰自己了。
“祁爺,人都抓回來了,你還在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