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件暈著漫天星辰的婚紗上時,心間就像被誰狠狠抓住,收緊的絲絲痛感席捲而來。
與此同時,祁硯崢將她放下,坐在黑色皮革的沙發上,腳底剛沾地,觸碰到的就是綿軟的地毯,像陷進棉花裡。
她對面就是那件熟悉的婚紗,膨起的裙襬似走過了銀河萬里,夾帶著柔美的月光,溫柔璀璨。
它雖然是展開的,但不難看出被保護的很好,美麗卻失了靈魂。
“還記得吧?”
他的聲音響起,池哩轉過去,低頭看著不知什麼時候半跪在她面前的男人。
“你的罪證。”
目光灼熱,一字一句的冷厲砸起心尖那絲愧疚。
許是他眼底濃烈的情愫似雲似霧,她不敢承認也不想承認,池哩寧願祁硯崢是恨她的,也絕不會是愛。
女孩那隻軟白的腿搭在男人腿上,他曲指將穿起來舒服的小白鞋套上,指尖捏著帶子,繫上算不上太漂亮的蝴蝶結。
池哩看著他的動作,有些失神,腦海陡然浮現那天他脫口說出的愛。
緊陷沙發的指尖扣緊,她望著男人,猶豫幾秒才緩緩開口,“祁硯崢”
“你那晚說的愛..”
“騙你的。”
他沒讓女孩把話問完,只是仰頭看她,眼神是沉重的深情,還是嘴硬的反駁。
繼而他沒去看她臉上的表情,將鞋帶的最後一步繫好,在池哩看不見的陰影裡,他漆黑的瞳宛如深淵,不吞噬只自焚。
眼底劃過一絲涼諷,她這麼聰明,被知道了定是會想好好拿捏他。
祁硯崢喉結微滾,他不會再上當,但也很清楚的知道,只要是她,他願意深陷無數次。
離開時,池哩肩膀上多了件披肩,被掩住的肩頭留有吻痕。
池哩吐著熱氣,嬌豔的媚裹在臉上,即使是瞪著人看也是絕美的,他總是輕易招架不住。
索性將這雙眼睛給遮住,“以牙還牙。”
“是你先咬人,怨我就是哩哩的錯了。”
池哩擰眉,這人講話怎麼突然變茶了?
就在她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時,遮在眼睛上的手拿下,她看見一片無垠的畫面,漾起的海浪吹進了她心裡,浮動的漣漪讓她失魂。
她出來了?
池哩鼻酸,吸著自由的空氣,差點眼淚掉下來。
祁硯崢將她放下,牽著她的手走向海邊,飄起的裙襬搭在黑色西褲上,柔軟抵住巨石,力度註定瓦解。
面對這幅景色,池哩激動的想吟詩一首。
啊,大海..
這面島上很寂靜,環繞著海,一眼望去看不見邊,碧藍色的海水冰冰涼涼的澆滅心中的熱意。
祁硯崢看著身邊有些興奮的女孩,眼眸晶瑩,一腳腳陷入海面。
看他在旁邊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有些煩,將水全濺在他身上,眼皮也不抬,光明正大的幹壞事。
就在他襯衫半透明時,腹肌在光下若隱若現,池哩偷瞄了下,想挪步離他遠些,手腕被一把拽住。
裙襬被大海染上色彩,搖曳著,男人拽住她的手腕,將她牢牢鎖在懷裡,俯身熱吻。
幹了壞事就想跑,他得要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