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聲卻使心房跟著驟縮。
池哩小心翼翼瞥了眼他的手指,是好看的,卻很恐怖。
這節奏像是把她的命門捏在手上,只等著時機狠狠捏斷。
就在她忐忑不安時,男人突然起身,她猛的挺直腰板,隨著他的靠近遮住了她眼裡的光。
主臥。
池哩被丟在那張床上,牆壁上儼然浮出冰冷清晰的鏡面,屋內視線很暗。
“啪”
他把床頭櫃的兩盞暖燈開啟,靠著絲縷光線她看清男人鋒利的下頜微動,接著,她手裡被扔來一個紅本。
池哩開啟看,眸底震驚。
這是張結婚證,她和祁硯崢的,上面的照片是剛才那張。
登記時間是11月16日,她離開的那天。
女孩處於驚愕中,猝然,下巴被男人掐住抬高,她被迫對上一雙凜冽的黑眸,“你是我的新娘,能逃到哪去。”
在她逃婚那天,不需要本人在場,具有法律認證的結婚證就到了祁硯崢手上。
系統默默咂舌,“真刑啊。”
池哩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他,紅腫的眼尾被他摩挲,而後指腹流連在女孩顫抖的脖頸。
大掌輕輕握住,只要他狠下心,這只不聽話的小雀,就會喪命。
就在池哩以為他真要做些什麼,已經認命的閉上了眼,見她這般,祁硯崢眸底湧動的暴虐徹底釋放,扯住她的後脖把人提到眼前。
他雙眸血紅,目眥欲裂,嘶吼著,“你就這麼不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池哩睜開眼,不同於他,她很平靜的說:“不願意。”
這種時候說這話無疑是在找死,可池哩顫抖的眼睫暴露出她的緊張。
就在他即將發怒時,她小心翼翼的指了下腳踝上的鎖鏈,“你如果不鎖住我的話,我可以願意。”
她眨下眼睛,乖乖軟軟的話讓男人的怒火消了大半,他掐了把她的臉頰,“想都別想。”
聞言,池哩失落的低下頭。
一副惆悵的模樣,眉尖擰住,紅嫩的唇瓣抿直。
祁硯崢視線留至她脖頸的傷口處,眼眸愈發沉戾,手臂上腫脹的青筋高高鼓起,他的指腹在微微泛紅的傷口處頓住。
他都不捨得傷,她倒是狠心。
忽而,男人勾唇冷笑聲,坐在床上把住她的小腿,溫熱的手血色盡褪,冰冷的觸感讓她心尖一顫,抬頭看去。
“哩哩”
“我有沒有說過不乖的懲罰?”
池哩捏住那邊結婚證的手都在抖,盯著男人笑容妖冶的臉龐,昏暗的燈光下,他眼角挑動的那顆黑痣顯得格外詭異。
她喉間乾澀一片,想抽回腿卻被大掌掌控著。
不乖…鎖金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