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在餐桌上女孩說的那番話,他臉色稍沉,低眸吐出一口菸圈,垂下手。
但願她是真的想通了。
“硯崢哥哥”
女孩突然朝他看過來,祁硯崢滅了煙,朝她走過去,聞著有些濃的菸草味,池哩蹙了下眉。
他自覺退了幾步。
池哩將小圓舉在他面前,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擁有強大氣場的男人,感到一絲懼意,喵嗚著就要回到女孩的懷抱。
她安撫著給它順毛,一邊對祁硯崢說:“我想帶小圓去外面走走。”
祁硯崢沉默幾秒,盯著她含帶期待的亮眸,嘴裡湧出的話嚥下去,吐出一個字,“好”
他沒跟著去,只叫單慄陪著,這是池哩在這裡唯一說不上排斥的人。
他站在原地看著小姑娘仰著頭和單慄說話,唇角笑意淺淺。
看著女孩的背影一點點消失,眸底的晦色翻滾,他忍下想把人抓回來鎖在身邊的慾望,轉身上了樓。
到了外面,池哩的心一下就放鬆了,看著外面的碧水藍天身上的每個細胞都舒暢了。
單慄側頭看女孩笑意盈盈的模樣,好奇問道:“夫人真不想跑了?”
這是今天第二個這麼問,池哩緩下心裡的情緒,抬頭看她不露出絲毫破綻,眨了下眼俏皮回她,“我又沒長翅膀,怎麼跑啊。”
她垂下眼簾,撫摸小圓的毛髮,這個島嶼守衛森嚴,其實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逃離。
至於那個合適的時機,自己又該等多久?
系統只承諾她逃脫後幫助隱藏一年蹤跡,可是怎麼逃得靠自己,給她愁住了。
她往海面看,一望無際墜入卻是深淵,游出去的可能性為零。
猝然,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她看見烏廉拽著一個男人的衣領,拖著往一間屋子裡走,那個男人神色有幾分猙獰癲狂,池哩下意識捂住小圓的眼睛。
一旁的單慄則是見怪不怪,她好奇問:“這是什麼情況啊?”
“犯事了得懲戒一頓。”
作為身經百戰的僱傭兵,一旦犯錯,都會進小屋子裡懲戒一頓磨一磨對方浮躁的性子。
要是還有下次,那人就會被隊內除名。
池哩輕點下頜,看著懷裡正在玩她頭髮的小圓,“為什麼他神色這麼可怕?”
“那是烈藥。”
多半是好色被烏廉給抓了,他平生就討厭淫亂過度的人,不磨一下這人就廢了。
藥性看脾性去定,有些人熬一晚上之後眼神都堅毅很多。
池哩詫異,“你們這還有那種藥?”
“嗯,特質的。”
抵制慾望,是成為強者前最重要的一步。
“啊!”
她們漫步走離近了那個小屋,就聽見裡面一聲慘叫,池哩緊張的抱緊了小圓。
“咔”
烏廉從立馬走了出來,鎖好門煩躁揉了把頭髮,隔空和單慄對視上,又移開眼。
同樣的,單慄眼神有絲不自然,偏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