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水鯉就出來了,一大包東西開啟後,明晃晃的全是銀子。
孫志鵬大驚,卻聽水鯉道:「一顆珍珠換一錠銀子,我賣了許多,得了許多銀子。你不是一心想去臨安嗎?用這些錢去吧。」
這麼多錢,都夠孫志鵬娶親了,他深感受之有愧。
「水姑娘,難不成你要當我的妻子?」
水鯉微微一愣,旋即臉紅:「你這呆子說什麼呢。」
孫志鵬想著,無功不受祿,水鯉平白無故送他銀錢,一定是為了得到什麼,這讓他深感不安。但想了又想,他還是決定收下銀子,然後承諾道:「若是日後我孫某人飛黃騰達,一定不會忘記水姑娘的恩情。」
「日後就不必了,」水鯉忽然笑了笑,「我會陪你飛黃騰達的。」
孫志鵬當時還不明白水鯉的意思,但等他收拾行囊準備離開清水鎮時,才知道原來水鯉的意思是要和他一起去臨安。
「聽說那是個繁華之地,我也想開開眼界。」
「水姑娘如此有錢,沒去過臨安嗎?」
水鯉臉頰緋紅,道:「這世上有錢的人有許多,也不是人人都去過臨安的。」
可是他一個人陪著水鯉去臨安,說閒話的人難免會更多,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正巧鄰裡要去臨安做生意,於是他和水鯉便跟著商隊一起去往臨安。
臨安果真是一個繁華之地。
高樓林立,熙熙攘攘,富麗堂皇。有數百萬人口的城市舉世罕見,穿金戴銀者比比皆是。水鯉看迷了眼,好些日子沒有理會孫志鵬。
孫志鵬樂得清閒,到處打聽買賣官爵之事。其實他並非真的想捐一個小官,而是幻想著能得到大人物的賞識,認他人做乾爹,這樣一來他便也能像那趙義倫一樣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趙璞紅運當頭,連連高升,如今他權傾朝野,就算趙義倫整日只知道飲酒作樂,也不愁吃穿。
「後來呢?」
孫志鵬說到這裡又不說了,引人猜疑。
時纓和將蕪正聽著好戲,茶水點心吃了一半,下人忽然來報,說婉泠夫人發病了,請孫志鵬去看看。
孫志鵬打算先走一步,時纓也起身道:「大人不要著急,都說夫人可能是被那妖物纏上了,不如讓我去看看,如何?」
孫志鵬臉色一變:「內人家事,怎好勞煩魔君?」
「不打緊。」時纓笑了笑,「正好我也有些疑惑,不如去看看。」
孫志鵬思忖半晌,才決定帶著時纓和將蕪去看看婉泠夫人。
路上,孫志鵬又說了一些關於那妖物的事情。
「我和那妖物鬧了矛盾,因為她的模樣變化太大了,連我也快認不出來了。你們見過池底那女子雕像吧?那便是我為她而作的。」
池底的雕像?
時纓和將蕪印象頗深,那是一個面色沉靜的女巨人。
那張臉生得十分美麗,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冰冷、無情。
「我知道她是妖物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已經兩千多歲了,所以那次她告訴我真相時才叫我孫小友,她把我當她的孫子看。」
原來才兩千多歲——時纓和將蕪對視一眼。
不足為患。
這孫志鵬哪裡見識過兩千多歲的妖怪,直把她描摹得面目可憎,狠毒至極。
「當時得知她的身份後,我著實嚇了一跳。魔君知道那高老莊的故事吧?我現在就是那高老莊的高翠蘭,她就是那覬覦我的豬妖啊。」
「喀喀。」時纓都替他臉紅。
偶爾自戀怡情,太過自戀遭雷劈。
孫志鵬滔滔不絕地說著後面的故事,說著說著就來到了惠好閣。
時纓和將蕪重新站在了這閣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