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念抓抓隨意隨意挽起來，還有些凌亂的頭髮，難得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沒有。”
高新區外的公寓那邊到底不方便，辦完事後兩人還是沒留下，連夜趕回了四合院。
只是那邊是新區，離這邊有些遠了，就算大晚上的道路空曠不堵車，回到這四合院也快四點了。
誰知影二那邊，一大早還不到七點，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逼問影二了呢。
說著，顧雲念還打了個哈欠，小狐狸似的桃花眼焉噠噠的，可憐兮兮地溢位了一滴生理鹽水。
好睏喲！
慕司宸從顧雲唸的臉上看出這三個字，好笑地伸手把顧雲唸的頭髮撓得更亂，才拉起又半闔著眼，想要睡覺的顧雲念起來，向浴室走去。
“先洗漱，想睡等吃過早餐再睡！”他拿起顧雲唸的牙刷，給擠好牙膏，接上水，塞進她手裡，就差動手替她刷牙了。
顧雲念半靠著慕司宸，半閉著眼睛機械地刷牙，像是要睡著了般。
慕司宸無奈地搖搖頭，小心地站在她身後護著，看她快刷完了，又伸手拿過毛巾擰好遞給她。
顧雲念把牙刷和杯子一擱，閉著眼揚起了頭，分明是賴著他動手。
慕司宸好脾氣地抖開毛巾，輕柔地給她擦拭著臉，好像生怕一個用力，把她細嫩的面板給擦破了。
然後清洗了一遍，再仔細地給她擦著脖子。
顧雲念悄咪咪地睜開一隻眼，看著鏡中小心翼翼，彷彿清理稀世珍寶一樣的慕司宸，臉上滿是虔誠，竟然一點其他的想法都沒有。
她鼓起腮，略有些走神，看到這樣的慕司宸不知是該高興還是生氣。
沒等她想個明白，就感到額頭一痛。
鏡子中，慕司宸曲起的手指還懸在她額頭的上空，慕司宸鳳眸微眯，泛著危險的氣息。
“你是在騙我？”
顧雲念心裡一凜，直覺告訴她回答不好會有很嚴重的後果，趕緊轉正抱著慕司宸的胳膊搖了搖，討好道：
“沒有沒有。我也是剛才你給我用毛巾洗過臉後，我才清醒了一點。”
慕司宸嗯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信還是沒信。她確實是犯困才想著耍賴，只是到底被影二那邊的事鬧了一通，再困也清醒了不少，不至於困成這樣。
洗了毛巾掛洗臉架上，慕司宸手法熟練地放開她的頭髮，梳整齊後才用夾子挽起來，拎著她的脖子到外面去。
拎起一根油條塞進她嘴裡，才慢慢說起來。
“阮家很小心，雖然是親戚，但跟這幾家公司都沒什麼明面上的關係。這幾家公司做事也算謹慎，我讓人查了，除了這件事，這幾家公司也沒什麼大的把柄可抓。不管是做什麼表面上都是按規定來的，就算因為阮家的關係給予的方便，也在規定的範圍之內。
唯獨這次動用私刑被抓個正著，有監控加上逼問配方盜取商業機密，是肯定逃不掉了。雖然是在這個公司發生的事，其他幾個公司也會受到牽連，誰讓他們分屬幾家公司，偏偏要把內部打通連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