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磊指著正是一個出題老師手中拿著的，正是和這次高考的一道數學壓軸題類似的題，大聲說道：“這題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洩了題，怎麼跟高考的題目那麼像。”
只是華磊說這話的時候臉色有些發白，顯然是已經察覺到了情況不好，卻依然想著一條路走到黑。
一旁他的父母拉著他不讓他這麼說，可同樣微白的臉上有著懼意，卻不敢開口。
前來鑑證的領導一個個的臉色都有些發黑，幾個出題老師的表現都這麼明顯了，沒想到華磊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
高考作弊是大事，特別顧雲念還是整個南雲省的狀元，如果這事說不清楚，他們也跟著都要受影響。
被打斷的思路的老師正是出了壓軸題的那一位，聽了這話頓時氣笑了，嗤笑了一聲
“要說題目有雷同很正常，出題方法千變萬化，原理卻是不離其中。何況高考出題，五月底才開始，為期半個月的封閉管理，根本傳不出訊息。而且這些題目三月初就已經出了出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今年的出題老師中有我。”
說著，他看向顧雲念，“真是後生可畏呀！”
在聽說這次他們出的考題，被一個學生押中了足有五六十分時，他們是不相信的。
直到看到手中的題目，才接受了這事實。
顧雲念微笑著，不卑不亢地回答，“老師過譽了！”
“我說的是事實。做題容易出題難，你出的這題，哪怕是跟我的思路差不多，卻更靈活，我也要花時間想一想。要是高考中最後一題用的是你出的這道，怕最後做出來的人不過一手之數。”老師讚道。
華磊臉色慘白，在滿屋子人不滿的眼神中，額頭的冷汗刷地冒了出來，喃喃道：“不是的，怎麼會這樣！明明說了的，怎麼回事……”
顧雲念聽著華磊的自言自語，看他的神色有異，若有所思地微凝眉，試探著問道：“華磊同學，你為什麼會認為我的成績是因為洩了題。明明我幾次模擬考的成績也不差，高考成績出來後，還在校門口的橫幅上掛了這麼幾天。”
要說雖然讓人驚訝，卻不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華磊臉色蒼白道：“我是聽到有人說的。”此刻他也反映了過來，以顧雲唸的成績，根本不用冒這個險先求並沒有多大用處的滿分。
只是他高考發揮失常，回去後看報考指南的時候，發現以他的分數，連本市二本好一點的專業就混不上。
原本他的水平，是夠上一本的。加上聽說了顧雲念一個班的同學都超水平發揮，能報考的學校都上了一個臺階，他大腦一懵就衝了出去。
會議室的眾人也有些驚訝，本以為只是華磊出於嫉妒才汙衊顧雲念，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隱情。
校長沉聲問道：“你聽誰說的？”他的語氣含著濃濃的慍怒。
嚇得華磊一顫，語無倫次的回答，“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